小小的書童,漂亮的姑娘。
相見恨晚。
手牽著手,就把那位大先生扔在了一旁,向著身後小徑漫步而去。
無憂在右,江渡在左,笑麵如花,其聲淺唱。
便是山風也慢了下來,一路上說說笑笑,話音不絕於耳。
無憂說:「小師妹,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江渡說:「哇~師姐你人好好啊,人美心還善,這樣的師姐,給座江山我都不換。」
無憂甜甜道:「你啊,嘴比我還甜……」
江渡咯咯笑。
無憂又說:「小師妹,你的頭發好好看,三種顏色的呢,我還是第一次見。」
江渡得意道:「是呢是呢,我是獨一無二的。」
無憂又誇道:「小師妹,你很厲害哦。」
江渡偏頭問:「哪裡厲害?」
無憂微笑道:「這麼小,就是聖人呢。」
江渡重重點頭道:「是的,小渡是很厲害的。」
無憂抿唇一笑,「你還真不謙虛啊。」
「師姐,也很厲害,也是聖人,就小舟不行,他還是十一境的大乘。」
無憂摸著下巴,沉思道:「嗯,好像是,那你會嫌棄他嗎?」
江渡的小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不會,我有叮囑他好好修煉的。」
無憂笑盈盈道:「你真好。」
江渡問無憂,「那你呢,你嫌棄嗎?」
「我也不嫌棄。」
「那就好,嘻嘻!」
「........」
許輕舟站在山畔,聽聞至此,無奈搖頭,嘀咕一聲。
「我很厲害的好吧。」
歎一口氣,回望江南,負手而立,遠觀瀾山,眼中一抹欣慰悄然浮現。
至少,兩個小家夥這般投緣,也聊得來,這是一件好事。
感慨一聲。
「如果能一直這麽生活下去,該多好啊!」
「可惜啊,天公不作美,我也該抓緊乾正事了。」
少年書生神色陰晴轉變,仰頭望天,再度淩冽。
自罪州離去,一晃一千二百餘年。
那日荒原神土的山巔,少年便已問過這天。
吾今入局,天懼吾否?
其實那時,少年便已孤身入了局中。
回到浩然。
洞悉天命。
少年這千年裡來,做的事,可不僅僅隻是喂靈魚,取精血,孵仙胎,教導江渡。
他也做了彆的事情,在那片人間替人解憂。
雖然沒有提升境界,可是行善值卻是積攢下了不少,早已破了三十億。
並且少年全力加點力量。
現如今雖是大乘期的境界,可少年若是揮出一拳,力道恐絕非聖人可觸。
不止如此。
他在那兩座天下,種下了許多種子,如今有的已經開始萌芽,隻待時機。
許輕舟很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浩劫降臨,自己也該著手準備了。
所以,這次回忘憂山,許輕舟便不打算在出去遊蕩江湖,除了一日解一憂,自己該做些彆的了。
那夜,江渡纏著無憂整整一夜。
那夜少年盞燈,在那桑樹之下,寫了一夜的計劃。
自那日後。
許輕舟就留在了小仙山中,不再離去,自那日後,持續一月餘的時間,忘憂山裡留下的老人,接連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