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哲坐在屋內,看著這周圍的雕梁畫棟,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前一秒還是個街邊乞討的小乞丐,浪跡江湖十數年,從來都是風餐露宿,食不果腹。
如今卻成了沈府的大公子,要啥有啥。
照了眼鏡子,頭上的發,如初冬的雪一般,柔韌有力。不再是街邊流浪時候,臟兮兮地,耷拉在後肩的模樣。
全身洗得乾乾淨淨,打眼看去,卻沒有少爺的感覺,更多的是成熟和滄桑。
身上穿著的是綾羅綢緞,肚子裡都是山珍海味,桌子上擺滿了果盤和點心,擺盤也甚是精美。
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從牢房轉眼就到了豪宅,他狠狠地抽了自己好幾個大嘴巴,以確認不是在做夢。
突然,門被打開,沈睿緩緩走了進來,還順手把門帶上。
上來便寒暄道:“哥,這兒住得還習慣嗎?”
沈哲笑道:“比我天天睡街邊睡草地是強了不少。”
隻見沈睿深情地望著沈哲,想到他當乞丐這些歲月經曆的風霜雨雪,坐在他麵前,哽咽地說道:“哥,你這十幾年受委屈了。”
沈哲撫了撫他的手,“這麼多年不見,知道心疼大哥了。不過,十多年沒見了,咱倆剛見麵你就這麼激動……”
沈睿哽咽著說:“大哥,或許你十幾年沒見過我了,但我一直是看著你的,隻是父親一直不讓你我相見。”
沈哲懵逼了,問道:“從何說起?”
沈睿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慶安城郊和西川之間往返,我在慶安城郊習武的時候,每年都能看見你,但父親始終不讓你我相見。”
沈哲笑了笑,:“我也看見過你,但我師父不許相見罷了。”
沈睿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痕,“可是,一回來就讓大哥身涉險境,都怪我沒能力,更沒想到父親去得這麼突然……”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沈哲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至少現下局勢還算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