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花朵已漫山開放,紅的、藍的、紫的、白的、粉的,好不壯麗。樹葉雖殘缺不全,卻難掩盎然春意。
兩輛高掛沈字旗的馬車行駛在前往武當山的羊腸小道上。
天空灰蒙蒙的,被陰雲完全地籠罩著,很是掃興,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咕嚕咕嚕啦啦啦。”
蕭婉君被沈哲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壞了,“你這突然犯的啥病。”
沈哲歎了口氣,看著外麵一望無際的原野,隻能隱隱約約看見儘頭的武當山,“就是覺得前路漫漫,還挺無聊的。”
“唉,是啊,你也不說帶我去哪玩玩,都在路上了。”
“彆沒良心了,我天天帶你出去玩。”
“上次去玩還是牧星河呢,這都過去多久了。”
沈哲傷感地說:“唉,是啊,時間過得真快。遙想牧星河之遊好像還在昨天……”
蕭婉君被他的滿麵哀愁和憂鬱氣質感染,這種時光飛速流逝的惆悵也在她心底慢慢滋生。
沈哲淡淡地說:“所以,怎麼不算天天去玩呢?”
蕭婉君黑著臉說:“你還是這麼不要臉啊!”
二人正在談笑,耳聽車隊後麵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沈哲撩開車簾,那人下馬,拱手遞上一份密報,隨後轉身駕馬離開。
沈哲展開紙卷,看著信上的內容:
要和歐陽龍談判了,結束後他必回江南,哥哥應該馬上到武當了,最好放慢腳步,待歐陽龍回去後,在江南鬨點大動靜出來,注意安全。
沈哲自言自語道:“還真要對江南用兵,我以為他隻是說著玩的,但沈睿就真這麼有把握找到理由嗎?”
蕭婉君趴在沈哲肩膀上看著這封密信,隨後說道:“即便明通(先皇年號)15年江南擅自頒布了擴軍令,江南總兵力也不到二十萬,何況西楚鐵騎的戰鬥力非常人可及,歐陽龍應該不會打。”
沈哲點點頭,“他其實知道這一點,所以咱們來這裡並非是為了激怒歐陽龍,而是咱們一旦在江南出事,他就有機會出兵了,所以,歐陽龍應該不著急回江南。”
蕭婉君表示讚同,隨即道:“還真是,這一路上都有江南軍暗中護送。歐陽龍這家夥估計也怕咱們搞事,現在武當山周圍已經被江南軍的暗哨圍住了。”
沈哲先後撩開兩邊的窗簾,四處環顧,自己啥也沒看出來,對蕭婉君說:“感知力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