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在路上把物資都收進儲物戒中,行進速度都快了不少。
過了幾日,人在京城的沈睿緊皺眉頭地拿著書坐在書案邊,心道:我哥不知道天武城的真相,一些江湖人就沒理由對他出手,他也就沒機會進西梁城去找事,西楚對江南開戰也就沒了由頭,事情開始麻煩了。
蕭婉晴看出了沈睿的擔憂,“歐陽龍和武當做了交易,不給大哥被刺殺的機會,要他安安穩穩地離開江南,現在咱們不好辦了。好在還有羅大哥……”
沈睿正在沉思,突然走進來一個侍衛,遞過一張信紙。他仔細看著這張信紙,突然大笑起來,隨後讓侍衛喊來張以權。
張以權剛一進門,沈睿就對他說道:“通知羅大哥,計劃有變,就說他的工作有人幫他做了,讓他混入周澤端的隊伍,隨機應變。”
張以權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蕭婉晴問道:“什麼工作?”
沈哲說道:“本來是想找個人假裝刺殺一下我哥的,剛才來了個情報,武當有位祖師來京城了,昨晚偷偷麵聖,今日就奔著西梁城方向而去,多半是去刺殺的。”
蕭婉晴的表情中露出些擔心,“武當的祖師,有把握嗎?”
沈睿擺擺手,“有楚先生在,萬無一失。再拖歐陽龍半個月,咱們也就回去了。”
蕭婉晴點了點頭,依偎在沈睿懷裡,沈睿唱著歌謠哄蕭婉晴進入夢鄉。
傅百道一路跋涉,一步都不敢停,騎著靈馬跑了一天一夜,已經快到西梁城了。他接到的命令是:在沈哲進入西梁城前進行刺殺,為了有把握,傅百道還糾集了一幫名門正派的弟子,挑了幾個好手一起行動。
這幾日偶爾會遇見些妖獸、血族、強盜土匪之類的,好在眾人憑借一身本事也總能化險為夷,一路披荊斬棘,眼看就要行至西梁城前。
沈哲躺在車上,無憂無慮地哼著歌。
沈哲問道:“老葉,你記不記得比武上有個叫葉歆潼的姑娘?”
葉龍絳點點頭,“記得,王爺對她感興趣?”
一聽這話,蕭婉君立刻死死盯著沈哲。
“是啊……”沈哲突然轉而說道,“不不不……不對,不是對她感興趣。”
蕭婉君眼神裡的凶光這才逐漸消散。
葉龍絳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即問道:“那王爺指的是什麼?”
沈哲正經地說:“她用的功法,好像是葉家的奇門技和五行法訣。”
葉龍絳點點頭,“確實,按理說葉家的小輩中不應該有人同時掌握兩門技法,這是我沒想到的。”
“有這種水平的人,學到兩樣功法,至少說明葉家很可能還存在,回頭幫你查查。”
葉龍絳先是一怔,旋即紅了眼眶,感動得說不出來話。
不多時,他看見前方的城門,對沈哲說道:“王爺,西梁城到了,不過恐怕進不去啊,那守軍的盔甲和昔日平陽城的守軍一樣,怕是一支隊伍,都是來攔咱們的。”
沈哲一聽,也犯了難,撓了撓頭,不知所措。
這時,剛睡醒的楚伯軒發話:“不必多慮,隻管前行,他們會讓咱們進的。”
白江雪對此也有疑惑,不解地問:“前輩這是何意?”
楚伯軒閉著眼繼續說:“一裡外有個人正在狂奔,是來刺殺的,他對我來說有點垃圾,你們仨試著聯手處理一下,不過一定要在江南軍麵前打,無論輸贏,最好帶傷,然後就可以進城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出手,有江南軍兜底,放手打。”
這時,車已經行至西川門前,就像平陽城的守軍一樣,門前站著一幫重甲士兵嚴陣以待,眼睛死死盯著沈字旗,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在此刻前來了。
沈哲和蕭婉君對了個眼神,互相表示信任,二人相繼下車,與葉龍絳站在一起。
卻發現一束真氣如離弦之箭朝沈哲射來,沈哲情急之下秒開金光咒,側身躲過這一擊。
二人朝著真氣射來的方向轉身。
“噗!”二人還沒看清來者是誰,就被傅百道雙手彙聚出的真氣牆推飛,重重地摔在地上。
二人已經被打到城門口,不足十步距離。起身定睛一看,發現不止傅百道,後麵還跟著一眾高手。
傅百道用了易容術,沒有人能認得出來他。
蕭婉君當機立斷,對葉龍絳和白江雪喊道:“葉大哥!你去清理其他人,這邊的頭目交給我們!”
楚伯軒打個響指,食指間出現四把飛劍,隨著楚伯軒手指向天空,四把劍飛向四個方向,同時變得非常大。
一把插在城門口,剩下三把分彆插在不同方位,形成一個球形的強大結界。
江南軍剛要上前幫沈哲和蕭婉君,卻發現被結界阻隔,士兵們使儘渾身解數也無法撼動這結界一分一毫。
士兵長內心暗叫不好:這結界如此強勁,怕不是我這個藍品能撼動的,絕不能讓沈哲在我這裡出事,突然,他想到一個辦法,連忙對傳令官喊道:“快!去軍營,請先鋒將軍來!”
隻見傳令官連忙騎馬趕往軍營。
楚伯軒依然坐在馬車裡巋然不動,淡定地看了一眼窗外,隔空喊話道:“我的結界是隨手設的,不夠強,你們要做的是在先鋒將軍來打破結界幫你們之前殺死眼前這個人,或者被他打傷。”
沈哲和蕭婉君異口同聲地答應下來,隨後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殺手。
傅百道怒意頓起,雖然知道打不過那車裡的老東西,但這也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隨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弟子,已經在結界外被白江雪和葉龍絳死死拖住。
傅百道雙手交疊,手中彙聚一陰陽魚圖案,隨後兩手一張,將這圖案扯開,甩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