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晴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後愁眉苦臉地說:“來了七萬人,估計是場惡戰。”
沈睿擺擺手,表示問題不大,說道:“沒事,新皇帝登基,政權還不穩,西夏又不是大齊,他新皇帝旁邊還有一堆兄弟姐妹呢,都不是省油的燈,先把這魯開山打冷靜點,等他回過味兒來,自己就回去了。”
蕭婉晴感傷地說:“因為皇室那幾個人的爭鬥,數以萬計的士兵就要前仆後繼,真是令人唏噓。”
沈睿倒是看得開,道:“人間向來如此。無論是誰,想要上位,就要狠下心,隻要這場戰爭打起來,無論輸贏,無論死了多少人,新皇帝就能對天下有個交代,就能把皇室內部爭鬥,轉嫁為國家之間的矛盾。我們要做的,隻能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這次,就讓魯開山好好嘗嘗敗仗的滋味兒吧。”
蕭婉晴抬起雙眸,問道:“話說,之前你說過,你的天生地遲境是怎麼回事?”
沈睿眼珠向上轉,“純屬天生,要是追根溯源的話,可能是運氣好吧,不過嚴格來說,不算地遲境,隻是剛剛化境,應該過幾天才能突破。”
蕭婉晴感歎道:“你命真好。”
沈睿笑了笑,並未回答。
此刻,馬車外飛來一信鴿,落在馬車窗邊,沈睿取下密信,看著陷入了沉思,隨後遞給蕭婉晴。
蕭婉晴投來好奇的目光,接過密信後,也看愣了。
信上寫道:北方戰局已定,蕭萬年知北鹿城不好打,並未久攻,隻是把領土擴張到北鹿城西北方,象征性地打了打北鹿城,帶過去的十萬大軍原地駐紮。
公孫平川本想偷襲,結果自己變成主力,被雍州大軍擊潰,損失過半,主將均已受傷,未能攻下北鹿城。
北鹿城鄭天敖部的守軍損失超過七成,這一個多月以來打退來犯敵軍五十餘次。可謂悍勇無雙。
北鹿城久攻不下,公孫平川軍心動搖,無奈各自撤軍。此時,皇上送了信給他們,邀請北方那三位王爺去京城一敘,此刻他們均已上路。
蕭婉晴長出一口氣:“北方終於告一段落了。”
沈睿點點頭表示讚同。
蕭婉晴話鋒一轉,問道:“所以,你說天武城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沈睿說道:“這事等解決了西夏的敵軍再告訴你。”
蕭婉晴不解:“為什麼?”
沈睿緩緩吐出一句饒有深意的話:“因為現在,我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