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要介紹的是西楚雙璧:白袍裴天玄、黑劍羅天風,一位用兵如神,一位武功蓋世。
這章開始之前,先講裴天玄的故事。
裴天玄成名之戰:八百驍騎下江南。
五王之亂期間,當時的南梁還是個小國,那時還叫南越即孫久廬的爺爺所在的國家,南越大軍敗退南越關外,依托東嶺山脈和南越關死守。
當時的孫重山孫久廬的爺爺臨危受命死守南越關。
他親自奔赴江南十八寨指揮,提領南越十萬邊軍,還讓自己的副將做南越關的守將,曾立誓:“隻要我活著,就不會有一名楚卒踏入江南。”
可上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
用兵如神的裴天玄,僅率領八百輕騎從一處極隱蔽的山間小道繞過南梁主力部隊,以雷霆之勢快馬奔襲,飛馳百裡,神速橫掃秦東良部署的江南十八寨。
生擒主帥孫重山,其餘人皆斬,隨後傳訊與楚軍裡應外合拿下南越關,斬首三萬,剩餘梁軍敗逃。
若無此役,強攻南越關,楚軍起碼損失過半,此戰也是覆滅南梁根基的五場大戰中的一場。
此戰之後,南越退守西南,還有當時西夏的一部分地方,更名為南梁國,再無動作。
此戰能成功的關鍵在於西楚的軍紀嚴明已經聲名遠播,而老百姓對齊皇室的印象很差。
所以裴天玄才能得到當地老鄉的指路,在這人跡罕至的熱帶山林中找到一條連地圖上都不曾繪製出、連斥候都不曾發現的隱蔽道路。
楚軍的所向無敵也滋養了些驕兵悍將。
書歸正傳。
沈哲寄信回到西楚,告訴沈睿自己已經得到尊皇劍了。
沈睿得知計劃成功,直接穿著青色常服,跟蕭婉晴一起下館子慶祝。
走在街上,蕭婉晴就問道:“計劃這就算成功啦?”
沈睿道:“按計劃,他還要去乾掉一些江湖人,然後回到京城,才算結束。”
蕭婉晴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不能止住殺戮嗎?”
沈睿沒當回事,自然地回答道:“當年他們想殺呼延馨,自然要承擔柳南樓的怒火。”
蕭婉晴感歎道:“殺了他們,呼延馨也回不來的。”
“換個角度想想,倘若有人殺了我們的親人,即便知道殺了對方,親人也回不來,我們又能否如此理智呢?”
蕭婉晴淡然一笑,“說的也是,如果有一天,你被人殺了,我會拚上一切為你報仇的。”
沈睿不可思議地望著她那閉月羞花的麵龐,堅定地答道:“我也是。”
在沈哲與蕭婉君如同蜜月般的相處中,沈睿和蕭婉晴二人的情愫也在日漸增長。
他們有說有笑的走進了慶安城最好的酒樓:小貓酒樓。
蕭婉晴掩麵而笑,“這酒樓的名字還挺搞笑的。”
金色的匾額上書“小貓酒樓”四個大字,乃是沈仲南親手題的字。
走進去後二人就在一樓的大廳找了個地方坐下,無視價格點了一大桌子菜,每個都是小貓酒樓的招牌菜。
剛吃沒兩口,沈睿就聽見樓上有人在瘋狂罵街,便喊來小二問道:“樓上是誰,怎麼這麼牛逼。”
“那是一桌軍爺,我們惹不起的,我剛才正好上去要飯錢,被打了好幾下,你看我這胳膊。”說著,小二委屈地挽起袖口,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沈睿問道:“他們不知道這兒有先王親筆手書的匾額嗎?居然敢這麼囂張?”
“沒用的,人家可是驍天軍的高層,為西楚打過仗流過血,我們老板也很是忌憚他們。”
沈睿問道:“他們這麼乾多久了?”
小二想了想,“數不清了,我們這兒每次都記賬,唯獨這夥軍爺每次都不結賬,經年累月加在一起怕是有一千多兩了。”
小二話剛說完,隻見老板從樓上連滾帶爬地下了樓。
沈睿和蕭婉晴對了個眼神,隨後嘲諷似的說道:“咱每次來都沒張揚過,頂多多點幾個菜,這幾位倒是囂張得很啊。”
蕭婉晴會心一笑,知道他要出手整治他們了,沒再作聲。
沈睿走到門外,吩咐外麵暗中跟著的手下,讓他去軍營把裴天玄喊來,順便帶著軍仗。
二人故意吃得很慢,等待著他們。
過了好久,這群人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身披軍服,看來是剛結束訓練過來尋歡作樂的。
待眾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前台的賬房先生問道:“幾位,可否把賬結一下呀,您幾位至今欠了1415兩6錢了。”
領頭一個看起來最拽的人,囂張地眯著眼,戲謔似的打量了一番這個賬房先生,隨後一揮手,旁邊的一名士兵狠狠打了賬房先生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領頭人走到門檻前,蹲下,對賬房說道:“要錢,來軍營,問裴老將軍要。不知死活的東西。”
隨後惡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在賬房身上,站起身來,又狠狠踢了他兩腳,這才給幾個軍士打了個招呼,準備心滿意足地離開。
他前腳剛跨出門檻,就聽見後麵有人語氣平淡地罵道:“傻狗。”
領頭人當即轉身問道:“你說誰呢?”
沈睿指著他們,有一個算一個:“一,二,三,四,五,六,七,七條傻狗。”
那領頭人忍不住了,立刻舉起拳頭衝上去。
沈睿微微一笑,隻見身旁立刻出現一名護衛一腳把他踢飛到酒樓外麵。
那領頭人喊道:“你們幾個,上去乾他!”
可當他站起來定睛看去,那其餘六人已經被六名護衛的刀架在脖子上控製住了。
那人威脅道:“我可是裴天玄裴將軍的義子裴簽,惹上老子,你死定了!”
沈睿不緊不慢地站起身走出酒樓,“這麼說你上麵是裴將軍?”
裴簽見狀直接喊道:“怕了吧?識相的跪下給爺磕三個響頭,再給爺五千兩賠禮,爺爺今天就饒了你,不然你全家都得死!”
沈睿不禁笑道:“你在楚地上麵有人,我上麵可沒人了。彆說西南,放眼全天下我上麵也就隻有一個人了。”
“你算個屁啊?跟我義父相提並論?找死啊?隨便叫來幾十個人就把你家抄了信嗎!”
沈睿笑笑不說話。
沒過多久,裴天玄一路小跑,帶著幾十名近衛一路趕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