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麵帶疲倦地坐在書房裡,看著這兩場布局的死者名單。
這都是由白朽營的暗探查出來的,他自言自語道:“柳南樓掃清了江湖上的老頑固,韓逍遙解決了江湖上的那些貪婪的人,凡是心思純正之人,韓逍遙都留了一命,那麼下一步是”
這時候,張以權敲了敲門,待沈睿答應後,走了進來:“大王爺來信了。”
沈睿頓時來了精神,連忙站起來問道:“說什麼?”
張以權說:“尊皇劍靈蘇醒,對他的實力提升很大,如今劍根回歸他的身體,在楚劍魁的教導下,已經化境。”
沈睿見目的達到了,便笑著說:“嫂子也差不多了吧。”
張以權點點頭,說道:“沒錯,大王妃這兩天在妙華洞煉化了平安大師的真氣,還在畫魁的院子裡煉化了畫魁的真氣。如今融會貫通,在楚劍魁的教導下,也成就化境,已經傲視同齡人。”
沈睿繼續問:“還有嗎?”
張以權憋著笑開口:“大王爺問您,跟婉晴怎麼樣了。”
沈睿頓時紅了臉,“好了,你先忙吧。”
隨著張以權退出房間,沈睿的內心也翻騰起來。
與外出遊曆江湖的沈哲不同,自小隻讀書習武,讀兵法的沈睿,麵對感情屬於是一竅不通。
彆看平時運籌帷幄,決勝千裡,戰陣衝殺從未膽怯。
可麵對感情,他隻要看到蕭婉晴就會臉紅。
沈睿拍了拍自己緋紅的麵頰,平複著內心的如潮水般洶湧的思緒。
“不行,還是正事要緊。”說著,他把桌子上寫好的書信綁在鴿子腿上送往龍虎山,“江湖人要向魯迎天複仇,既然目的一致,總要拿出些誠意。”
龍虎山天師府
天師張作北此刻正坐在龍虎亭中飲茶。
“我嘞個豆。這麼燙!”
他一口把茶呸了出來。
在一旁伺候的張禦清連連道歉:“對不起師父,我剛才走神了。”
張作北有些慍怒地質問道:“你在乾集貿呢?”
“我”
張作北順著張禦清的目光看去,隻見張雅然正在荷花池中和同門師姐嬉戲打鬨。
那俊俏的模樣連張作北都有些錯愕。
可張作北隨後就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門兒,也不顧被燙的嘴,說道:“你要有想法就趕緊跟人家提親,都二十多了老大不小的。在這兒偷窺人家不僅沒出息,而且很變態。”
張禦清歎了口氣,作哀傷狀:“師父啊,沒您想的這麼簡單。”
“有什麼複雜的?論情感,你們從小長到大,而且關係比誰都親。論武功,你罕有敵手。論長相,你可是咱龍虎山的山草。你們倆一直被天下人號稱龍虎雙璧,怕什麼?”
張禦清看著師父,眼前一亮,連忙說道:“師父,您給徒兒去打探一下唄?”
“打探什麼啊,你自己一個人端掉一個血族據點的時候都是自己踩的點。如今麵對感情你慫什麼。自己問去。”
張作北見他還要說些什麼,一個“行流影”就瞬閃到他身後,死死捂住他的嘴,任憑他怎麼掙紮都不放開:“你小子哪都好,就是借口頗多,你不去,師父助你一臂之力。”
隨後,天師念動“行”字訣,麵前憑空展開一道傳送門,揪起他的衣領就把張禦清扔進傳送門。
傳送門的目的地,正是張雅然麵前。
張禦清在半空中看到了張雅然的臉,連忙手中禦風,趁著風勢一把穩住了身形,結結實實地站在地上。
順帶還掀起了一陣大風,周圍一群師妹的裙子都差點被掀飛,連忙用手按住。
張雅然看見他突然出現,直接愣住了,問道:“師兄?你的行字訣已經這麼強了嗎?都跟師父一個水平了。”
張禦清看了看周圍的師姐師妹,尷尬地撓了撓頭,不知所措,語無倫次地說:“額,其實我”
周圍的師姐師妹聽到一半,很識相地直接跑得遠遠的。
張雅然撫著張禦清的額頭,以為師兄發燒了,問道:“師兄,你今天怎麼說話奇奇怪怪的?”
張禦清一個跳步向後,低聲問:“額我想說你現在有心上人嗎?”
張雅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