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了,皇上揮手示意眾人都下去,這才摟著嬿婉笑道:
“她敢冒犯朕的心頭肉,朕非得讓她長個記性才是,一次就能治好她這沒規矩的毛病。”
為了哄心上人,皇上擺出一副要為她出氣的架勢,輕飄飄地就安排人去打如懿一個月。
可在這宮裡,女子的臉麵何等重要。
每日二十個耳光,打上一個月,想想就知道這處罰可不輕。
他話裡絲毫不在意如懿,好似這懲罰無關緊要似的。
這個懲罰不僅讓如懿遭受皮肉之苦,更是打碎了身為妃嬪的體麵。
被其他妃嬪知曉後,估計再也不會把嫻妃放在眼裡了,畢竟是被皇上親自下旨懲處的女人。
這等“殊榮”,在這宮裡也是極為少見。
嬿婉被皇上的話逗笑,對他這個懲罰還算滿意,也不再躲著他,扭過身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瞧瞧你這個青梅竹馬,明明是皇上的錯,她竟然全都算在我頭上了,當眾就讓我難堪。”
皇上瞪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遞給嬿婉,忍不住辯解道:
“她可算不上朕的青梅竹馬,要這麼算,和朕青梅竹馬的人怕是數都數不過來,留著嫻妃,也不過是讓皇後難受罷了。”
皇上很清楚皇後和如懿之間的那些恩怨。
皇後如今已是一國之母,坐在後位上卻整日惶恐不安,這可都是如懿的“功勞”。
留著如懿,皇後心裡就會一直繃著一根弦,以皇後多思多慮的性子,有如懿在,她永遠都無法釋懷。
嬿婉抿了口茶,就將茶盞放回矮桌,抬手摟住皇上的腰,故意問道:
“原來皇上是故意讓皇後難受啊,那你剛剛罰嫻妃,竟然還用皇後的名義,這不是讓皇後娘娘高興?”
畢竟就他這含混不清的口諭,以嬿婉對這後宮女子的了解,估計皇後會誤會皇上,以為此舉是維護她的顏麵呢。
沒準皇後還會以為如懿和皇上說了她的壞話,才惹惱了皇上。
多麼美妙的誤會,誰叫這後宮的女子沒啥自知之明呢,還真有可能往上湊。
皇上垂眸看著她鬆散的領口,那白皙的玉頸上還有昨夜留下的紅痕,星星點點的,在白玉般的肌膚上格外誘人。
他抬手用指尖輕輕拂過,見她忍不住躲避,薄唇忍不住勾起,柔聲教導道:
“就算皇後誤會,隻要嫻妃在,她心裡就放不下對她的忌憚。後位也不是那麼好坐的,可再是艱難,也不能成天疑神疑鬼,一國之母可不是鬨著玩的,朕也不能輕易廢後。”
見她趴在自己胸前認真聽著,抬手點了點嬿婉的眉心,說得更加直白:
“皇後這就是心病,她背後有富察家給她施壓,虧她是一國之後,反而被身後的家族拿捏住了,這富察家在朝中倒是得力,可惜內宅不寧。”
他神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富察家在朝中確實得力,他卻不會容忍臣子來插手他的私事。
身為後族,榮耀皆來自於他,如今富察皇後沒有皇子,若是她能一直坐在後位上倒也能讓富察家跟著風光無限。
可如今皇後身體已然不佳,這榮耀到時候也不過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