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滿心期待地看著嬿婉,心中暗自思忖。
按照他的經驗,若換了炩妃,此刻定當跪下謝恩;若是如懿,此時也定然會愛屋及烏,不會傷害他。
天子金口玉言,他都已經許諾給她皇後之位,那換誰來做皇帝都是一樣的吧。
他心裡這般想著,卻發覺自己身子越來越熱,身體內好似有團火在燃燒,燒得他口乾舌燥。
細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忽然麵色一變。
這是什麼情況,這個時候怎還控製不住自己了?
嬿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靠在他胸前,將他的臉轉過來,開始了她的逼供計劃。
“我可不管什麼一國之君的責任,我隻知道我的夫君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我們兩人可是說好了要生死相隨的,你還妄想取代他,做夢吧你,說說吧,你到底是誰?”
弘曆的臉頰因為發熱染上了紅霞,他此刻真的有些慌了,身體的變化實在令他難以啟齒。
這感覺十分古怪,他曾經服用鹿血酒養生也不會如此,莫不是他中藥了?
他扭頭避開嬿婉的手,眼神銳利地看著她,沉聲問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給朕下藥了?朕就是愛新覺羅弘曆,隻不過朕來自七年後,我就是你的夫君。”
身為帝王本就多疑,這宮裡在他看來變化並不大,李玉進忠等人他都認識。
唯獨這個皇後卻陌生得很。
她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可弘曆卻總覺得她有些危險,而且他遇到她,好像從未占過上風。
這種被壓製的感覺實在難受,好似這宮裡都在他掌控之中,可唯獨隻有她,是一個神秘的變數!
嬿婉不滿他的態度,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見他吃痛才放開,點了點他的唇瓣,警告道:
“既然知道中藥了還不老實,我不舍得傷害我夫君,不代表拿你沒有辦法。你可知道王欽當時用了什麼藥?”
阿肌蘇丸?
弘曆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東西可是禁藥,男人吃了說是可以大展雄風,實則會讓人發狂躁動,對身體損傷極大。
“你瘋了吧!你竟然給朕吃這種下流的藥,這東西可是禁藥,還不給朕鬆綁!”
弘曆一臉惱怒地瞪著她,此時已經顧不上追究她哪裡弄來的藥,他得趕快解藥,免得傷了身子。
解藥也簡單,和女子同房就是。
名正言順的皇後就在這,看他怎麼收拾她!
他焦躁地直起身子想坐起來,可惜他雙手和雙腳都被捆綁著,剛直起身子又跌落到了榻上。
嬿婉支著頭好整以暇地看好戲,他就像個毛毛蟲一樣不停掙紮,她都替他累得慌。
抬手用指尖按在他腦門上,就將他壓得再也起不來,漫不經心地說道:
“把你的世界給我講講,講清楚了,我自然會幫你解開綢帶,你也知道這東西是什麼,那你可得快點說,再磨蹭下去,你身體可受不住。”
她就是在故意嚇他,這東西是林太醫開給她治愈風寒的藥,得了風寒發汗用的。
服用了是有點躁動,實則就是讓人熱起來。
正經人風寒時自然隻能乖乖發汗,遇到這個原劇中的風流皇帝,可不就以為是春藥呢。
他還真是想得美,這個家夥比小弘曆還要普信。
弘曆此時已經快要氣炸了,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這個女人實在膽大包天。
這個世界的他怎麼會娶一個瘋女人,竟然給他服用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