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惶恐無措,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他。
既然知道是她害死了姐姐,那為何還要立她為福晉,這麼些年,他麵對自己時,心裡是不是厭惡極了?
胤禛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麵對他的背影,宜修再說不出挽留的話。
她張了張嘴,在等他快要跨出門的時候,她帶著哭腔喊道:
“王爺,妾身是有錯,難道姐姐她就沒有錯嗎?妾身在烏拉那拉家身為庶女從小就不受阿瑪喜愛,好不容易嫁給王爺,可姐姐卻要搶走我的夫君,我的孩子也因為姐姐有孕夭折!難道就因為我是庶女?”
她抬手雙手,垂眸看著空無一物的手,好似還抱著自己的孩子,泣聲說道:
“我在大雨夜抱著弘輝小小的身子,心裡恨不得代替我的兒子去死,我的兒子死了,姐姐卻診出有孕,哈哈,姐姐她該死,她搶走了自己的妹夫,害死了自己的侄子,該死!”
宜修臉上滿是淚水,表情又怨又恨,再沒有了往日的端莊優雅。
胤禛腳步一頓,轉身看著她怨恨的表情,心中漸漸被冷意充斥。
兩人夫妻多年,恐怕這才是宜修深藏在心裡的真話。
她從未和他說過這些事情,好似死去的弘輝隻是她一個人的孩子,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胤禛神色無奈地歎了口氣,麵對她怨恨的眼神,沉聲說道:
“你從未和爺說過這番話,若是你早前和爺直說,或許你就不會如此怨恨,爺也是庶子,至於你姐姐的事,都是棋子罷了,她也不過是身不由己。”
說罷,看著宜修驚訝的眼神,他也不想再多解釋,過去的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同樣,他也從未想過挽回。
他深深看了宜修一眼,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蘇培盛小心地跟在他身後,也不敢多說話,免得被主子遷怒。
胤禛抬眼看著天上的明月,隻覺得今夜格外寒冷,抬手攏好披風。碰到脖頸時他神色一頓。
想到宜修剛才的提醒,他這才想起前兩次和那個麻煩精見過麵後,蘇培盛那忍著笑的臉。
他扭頭狠狠瞪了眼這個狗奴才,之前竟然也不提醒他,就讓他頂著脖子上的吻痕到處跑?
蘇培盛不明所以,隻好賠著笑臉,不敢招惹他。
等回了前院,胤禛始終記掛著他脖頸上的痕跡。
等奴才在浴房備好沐浴的水之後,他將人全部趕走,等褪去衣裳走近換衣鏡前,他這才看清胸膛上的字跡和脖頸上的紅痕。
隻見他結實的胸膛上從上到下寫著一行字,這字霸道得很,從鎖骨往下一直占據了他左邊胸膛。
這是那個麻煩精下午坐在梳妝鏡前隨手從梳妝匣中找了支筆寫下的。
這個女人氣人的很,趁著他意亂情迷時,逮著他欺負。
胤禛抬手輕輕撫著那行字,隻見上麵寫的是:胤禛是烏雅青青的人。
他嘴角微微勾起,欣賞著她的筆跡,心裡滿是挑剔,這麻煩精得多練練字,他十歲時都比她寫得好。
字如其人,軟趴趴的沒有一點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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