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聽了這要解的姻緣卦,心裡泛起甜蜜,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
“這事交給表哥,不會讓你久等的。”
這會他也顧不得生氣了,軟玉溫香在懷,正心潮澎湃呢,恨不得立馬將成親的日子定下來,兩人從此長相廝守。
林青青將臉蛋埋入他頸窩,任由他摟著,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男人呀,就是頭腦簡單,哄他,易如反掌!
雍親王府中,年世蘭起了個大早,準備去前院拜見福晉。
她身為剛進門的側福晉,自然要去拜見王爺的正妻,這規矩可不能不遵。
頌芝扶著她兩人朝著正院走去,想到打聽來的消息,小聲說道:
“主子,聽說這福晉並不受寵,身體也不好,您就過去略坐一會就行了。”
她的潛台詞就是不必太過尊敬福晉。
福晉的身子不好不是秘密,誰知道這位福晉還能活多久。
年世蘭瞪了她一眼,柳眉一豎,冷聲斥道:
“我身為側福晉,不管如何,禮數必須做好了,管好你的嘴,少給我惹事。”
她聲色俱厲,頌芝知道她的脾氣,呐呐地應下,不敢再亂說話。
年世蘭收回視線,看著這寬敞雅致的王府,卻沒有絲毫的歸屬感。
她心裡十分清楚自己在府中的地位。
自己雖然是側福晉,可王爺已經清清楚楚告訴她,在府裡她就是個擺設。
雖然她不喜歡王爺,可她從小接受的閨訓,是嫁雞隨雞,對夫主還是想要依靠的。
這位爺如今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能決定她的未來和生死,麵對王爺的無情,她如何能不懼怕。
人的適應性是很強的。
敢放肆,那是知道有人會放縱,如今的年世蘭可沒有絲毫底氣去和福晉對著乾。
這福晉不管受不受寵都是王府的女主子,她一個做擺設的側福晉,怎麼敢和府裡的女主人擺譜。
等她來到前院後,也見到同為側福晉的李氏和其餘侍妾。
在年世蘭眼中這些女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可大家卻都是一個待遇,都是被王爺漠視的命運。
眾人坐在前廳安靜地等待著,前院的人對眾人十分客氣,茶水和點心上得十分豐盛。
這一大早的,眾人迎著寒風趕來,喝著熱乎乎的茶水,倒是聊了起來。
坐了有大半個時辰,還是不見福晉出現。
年世蘭放下茶盞,心中不禁猜測莫不是福晉是給她下馬威?
片刻後,剪秋帶著個木盒來到了前廳。她朝著眾人行了一禮,客氣地說道:
“福晉身子不適,今日又頭疼了,實在沒法來喝側福晉的敬茶,這是福晉給側福晉的禮。”
說著她就手捧著木盒來到年世蘭身前,走近後剪秋才發現這側福晉長相明豔,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呢。
年世蘭忙站起身,示意頌芝接下,微微福身道:
“多謝福晉的禮,既然福晉身子不適,那妾身也不便在此打擾,等福晉身子好些了,妾身再來。”
一旁的李氏扶著侍女站了起來,她一點不客氣,瞥了眼年世蘭,丟下句:
“既然福晉不來了,那本側福晉就先回去了。”
說完就大搖大擺地徑直離去,剪秋麵色難看,卻也沒有阻攔。
等年世蘭走出正院後,表情才鬆懈了下來,看來這王府中也就一個李側福晉不好相處。
看著頌芝手中的木盒,年世蘭心中有些好奇,乾脆讓頌芝打開看看。
等打開這木盒一瞧,隻見福晉送她的禮物竟然是個不值錢的荷包?
年世蘭表情一沉,仔細看著那繡著孤雁的荷包,頓時明白了其中含義。
孤雁,不就是諷刺她孤獨一人,福晉欺人太甚!
年世蘭帶著一肚子氣回了自己的院子,那破荷包直接被她吩咐頌芝燒了。
她心中記恨上了福晉,可沒想到晚上就收到了福晉的噩耗。
年世蘭呆坐在臥房內,聽著頌芝一臉焦急地稟報道:
“主子,奴婢服侍您換衣,咱們得趕緊去前院去,主子您才剛進門,怎麼這福晉就不好了?”
年世蘭都懵了,她嫁進來第二日,福晉竟然就不行了,這對她的名聲能好嗎?
她渾渾噩噩地在頌芝的服侍下,主仆打著燈籠借著月光匆匆來到前院。
上午見過的眾女眷此刻又聚齊了,唯獨府裡的男主人還沒有來。
這個時候李氏也不敢再放肆了,眾人安靜地等著前廳,等著太醫和府醫的診治。
就在眾人等待時,胤禛腳步從容地帶著蘇培盛姍姍來遲。
眾人紛紛起身朝他行了一禮,李氏站出來,柔聲說道:
“爺可算來了,府醫和太醫都進去給福晉診脈了,今日天冷,爺快坐下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