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將這事解決了。
這段日子為了這徭役之事,他東奔西走,勞心勞力,著實疲憊不堪。
呂雉心中卻“咯噔”一下,她壓根不信劉邦這套說辭。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個幌子,用來掩蓋他去私會情人的事實。
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裝作不經意地繼續試探:“哦?就隻是為了徭役之事?我還當你有彆的什麼要緊事,忙得連家都顧不上回了。”
言語間的陰陽怪氣愈發明顯,那故意拉長的尾音,聽的劉邦直皺眉。
劉邦心中猛地一沉,直直地盯著呂雉,眼中滿是失望與無奈。
他本就心力交瘁,滿心盼著能在家中尋得片刻安寧,卻還要忍受呂雉的猜忌與冷嘲熱諷。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話到嘴邊又覺得無趣,最終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信不信由你,我累了,先吃飯吧。”
說完,便徑直走向桌旁,一屁股坐下,懶得再理會呂雉。
呂雉見劉邦這般反應,心中的懷疑更甚,認定他是做賊心虛。
她咬了咬牙,一定要把那個藏在暗處的情敵揪出來。
絕不能讓她輕易得逞,毀了自己和兒子的前程。
她深吸一口氣,跟在劉邦後麵,目光依舊在劉邦身上來回掃視,試圖從他的一舉一動中發現破綻,那眼神好似要將劉邦看穿。
兩人相對無言地吃著飯,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劉邦沉默的往嘴裡扒拉著飯菜,味同嚼蠟,心中滿是對這份婚姻的厭倦。
呂雉則心不在焉,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與劉邦有染的女子麵容,手中的筷子都險些因用力過度而折斷。
這一頓飯,兩人各懷心思,彼此的距離在猜忌中愈發疏遠。
劉邦走進西屋,“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屋內燭火搖曳,昏黃的光影在牆壁上晃蕩,襯得他形單影隻。
他合身躺倒在床榻上,粗糙的手指隨意地搭在額前,雙眼無神地望著頭頂上方,思緒卻不受控製地飄遠。
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林青青的一舉一動。
那靈動俏皮的模樣好似一幅鮮活的畫,在他眼中徐徐展開。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可以想象出那小惡女的一舉一動。
劉邦有些痛苦的閉上雙眼,試圖將思緒驅趕出去,越是如此,那小惡女的模樣反而越發的清晰。
在鋪子裡見她的時候,他突然才意識到了自己心裡的那絲暗藏的情愫。
他一方麵為自己這不合時宜的情愫感到愧疚,覺得對不起呂雉,雖婚姻千瘡百孔,但名分尚存。
一方麵又難以抑製那小惡女對他的吸引。
她的出現,就好似在他荒蕪的心房上破土而出的一抹鮮嫩新芽,在這壓抑沉悶的生活裡,為他帶來了唯一的生機與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