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瞧著門終於開了,板著臉沒好氣地說:“怎麼磨磨蹭蹭的?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跟你耗著。”
她出門的時候,劉邦還沒回房呢。
也不知道這會兒回來了沒。
她這麼急著來找林青青,就是想趕緊把這事兒給穩住了。
呂雉可是從民國穿越過來的。
在那個時候,大家夥還都挺迷信的。
她就怕自己換了芯子這件事,被劉邦和呂家父母給察覺了。
要是真暴露了,那她可就危險了。
搞不好會被當成邪祟綁起來,又是驅邪又是要燒死的!
上輩子的呂雉可是堂堂皇太後,彆說是活人祭祀這種事兒沒少見。
就說她為了出心頭那口惡氣,把戚姬按照曆史上呂後的手段狠狠收拾了一番,那場麵,簡直慘不忍睹。
這個時代,可比她原來待的民國野蠻殘酷多了!
林青青側身讓開房門,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笑著說:“誰讓你大晚上突然跑過來呀,我剛才都準備睡了,進來吧。”
呂雉抬腳邁進屋內,眼睛一轉,把整個房間瞧了個遍。
見紗帳放了下來,她並沒有在意。
之前她也來過呂青的房間,和現在比起來,倒沒多大變化,就是多了一套桌椅。
等林青青輕輕關上房門,呂雉借著屋裡搖曳的燭光,看向這個名義上的妹妹。
這才驚覺她的模樣好像比上輩子還要出眾。
一襲單薄的白裙,長發隨意地披散著,瞧著跟朵柔弱的小白花似的。
這可太讓呂雉討厭了。
在民國的時候,她就最看不慣這種女子。
這些“小白花”成天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把男人哄得團團轉,實際上肚子裡全是壞水。
呂雉的目光忽然定住,死死地盯著林青青頭頂那個有點蔫了的花環。
林青青整了整衣襟,察覺到她的視線,隨手就把那花環摘了下來。
“戴著玩的,睡覺的時候都壓壞了,大姐,請坐吧。”
呂雉看著她手裡那個火紅色花朵編織的花環,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上午劉邦就拿著這火紅色的花環瞧個不停。
她還以為是要送給自己呢,結果他又放了回去。
沒想到呂青頭上竟然戴著個一模一樣的?
她不得不多想。
這個女人可是知道她是從民國來的,肯定也清楚劉邦以後會當皇帝。
這世上哪有女人不想當皇後的?
等林青青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把花環隨手往桌上一放。
呂雉忍不住開口問道:“這麼晚了還戴著花環,難不成是心上人送的?”
林青青手托著下巴,眼睛往床榻那邊瞟了瞟,抬手輕輕指了指牆角的花瓶。
“心上人可太多啦,我都記不清名字。”
呂雉扭頭一看,臉色緩和了不少。
隻見那花瓶上套著好些個花環,各種各樣的都有,她心裡那點猜疑瞬間煙消雲散。
呂雉直勾勾地盯著林青青,毫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會知曉民國的事兒?難不成你也是從民國來的?”
果然不出所料。
林青青往椅背上一靠,慢悠悠地說道:“你管我從哪兒來的,我可清楚你的老底,你要是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就少來招惹我。”
呂雉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惡狠狠地瞪著她。
“口氣倒不小!咱倆要是徹底翻臉,輸的人隻會是你!”
林青青瞧著她那副模樣,覺得好笑,忍不住開口提醒:“等你真成了呂後再說這話吧,現在就擺出皇後的架勢,是不是太早了點?”
呂雉一聽,瞬間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這不就是暗指她能不能當上呂後還不一定嘛!
林青青輕輕笑出了聲:“你可彆怪我這麼說,你又不是曆史上那個呂後,這能一樣嗎?”
其實林青青和呂雉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
但光從她對呂家人的態度就能瞧出來,這人腦子可不太靈光。
要知道,曆史上的呂家和呂後那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可她倒好,連呂家都懶得搭理,一看就沒什麼大格局。
呂雉聽出了她話裡滿滿的輕視,眼中寒光一閃,神色陰沉得可怕。
冷冷說道:“你以為自己什麼都懂?可我實打實做過皇後,還當過皇太後!”
見林青青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呂雉心裡這才稍微舒坦了些。
她一字一句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注定會成為大漢的皇後,你要是聰明,就不該得罪我。”
林青青這回是真的驚到了。
這個從民國來的女人,之前不就是個姨太太之類的角色嗎?
怎麼還當過皇後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著一臉高傲的呂雉,林青青滿臉寫著懷疑,試探道:“你說什麼我就得信什麼?姐姐,咱們還是彆扯這些有的沒的了,夢裡什麼都有。”
呂雉一聽這話,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
要是眼神能殺人,林青青估計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你以為從民國穿越過來就夠稀奇了?你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我都活了好幾輩子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說著,呂雉的口氣愈發咄咄逼人起來:“我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兒一清二楚,你根本不可能鬥得過我,你要是乖乖效忠於我,以後保準讓你享儘榮華富貴。”
雖然將自己的底細透露給了林青青後有些危險。
可若不給她點震懾,顯然是得不到她絲毫的尊重的。
可惜她的這些套路,在林青青這兒根本就行不通。
“哎呀,我好怕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爭奪天下呢,我的好姐姐,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