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眨了眨眼睛,終於明白過來了。
敢情說了這麼多,繞來繞去,不就是想讓她離陵蔚風遠遠的嘛。
林青青眼睛一轉,存心想要逗逗他,故意說道:“陵蔚風應該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吧,我瞧著他人還挺不錯的呀。”
劉邦一聽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認識他才多久?你對他又了解多少?就敢說他人好?”
隻見他劍眉緊緊擰起,一連串的質問脫口而出。
見她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劉邦握著她小手的手掌不禁微微用力。
“疼啊,快放開我……”
林青青嬌聲叫疼,氣鼓鼓地怒瞪著他,拚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這人的手跟鐵鉗似的,要是再這麼用力握下去,她的手都要廢了。
這簡直就是不講道理,說不過她,就想用武力來“鎮壓”她!
劉邦瞥了她一眼,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把她的小手整個攏在掌心,任憑她怎麼用力拽,就像一隻被捏住尾巴的小貓,根本逃不出他的掌控。
直到她折騰累了,放棄掙紮。
氣呼呼地坐在那兒,小嘴撅得老高,扭頭不理他了。
這時,劉邦才鬆了手。
他用帶著繭子的掌心,輕輕揉著她的小手,開始耐心地跟她講道理。
“那陵蔚風是縣令的小舅子,縣令那些不方便出麵做得臟事兒,可都是交給他去辦的,他絕非善類。”
劉邦身為泗水亭亭長,平日裡沒少和縣衙的人打交道。
雖說和陵蔚風不算特彆熟絡,但對他那些事兒也有所耳聞。
縣令對這個小舅子一向信任有加。
陵蔚風在縣衙裡官職雖不高,可大小事務卻都少不了他的參與。
林青青被他揉著小手,這才願意搭理他。
她側過頭看向劉邦,反問他:“他不簡單,難道姐夫你就簡單啦?反正我早晚是要嫁人的,陵蔚風未婚,又和我有點前緣,我還真想和他多接觸接觸呢。”
劉邦猛地鬆開她的手,一下子站起身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張故作無辜的小臉,心裡的怒火一股接著一股往上冒。
他向來是個沉得住氣的人。
可此時此刻,卻實在有些難以抑製心中的怒火。
他咬緊牙關,冷冷說道:“你倒是想得長遠,居然還想著嫁給他?不如你說說,除了陵蔚風,你還看上誰了?”
省得以後再突然冒出幾個她看中的未婚男子。
林青青仰著頭,笑嘻嘻地搖了搖頭:“沒了,目前就他一個。”
劉邦簡直是拿她沒辦法。
這小惡女怎麼就能這麼嬉皮笑臉地說出這種話來?
她之前還說喜歡自己,現在又說看中了陵蔚風。
到底哪句才是真心話?
劉邦氣得狠狠扭過頭,看向窗外,強忍著怒火又問:“那我呢?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說過喜歡我?”
“我是說過呀,可你又不能娶我,怎麼,難道你想讓我給你做小夫人?”
林青青大大方方地承認。
做小夫人她可不願意,要是劉邦能給自己當小相公還差不多呢!
眼見劉邦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如墨,林青青又補上一句:“當然了,我又沒說要和姐夫你斷了關係,就算我成親了,咱們也還能偷偷來往嘛。”
她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出口,劉邦更是氣得不輕。
他往後退了一步,怒聲吼道:“呂青!你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我不同意!”
他抬手揉了揉額頭,隻覺得被她氣得頭暈腦脹。
這小惡女居然打的是這種主意!
意思是婚後還要和他暗中來往,她這都算什麼事兒啊!
這才是真正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虧她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