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裡鴉雀無聲,低沉的情緒再明顯不過。
畢竟上麵催著要材料,時間很緊急,他們保密局卻麵臨著拿不出,在這個時候再不采取措施,恐怕是大風壓雪了。
領導心裡更是著急,他也沒那麼多時間瞎扯了。
領導“現在緊急開這個會議目的就是集思廣益,大家把所有想到的可能都一一說出來,無論如何,在明天之前我們都要找到線索。”
同事“好,那麼我先說,或許我們一開始找的方向就有問題,我們其實可以派更多的人手走到群眾當中,從這一方麵入手,或許能發現可疑之處。”
另一名同事“我覺得那名記者在報社的身份不假,就怕還有其他的身份。”
話語剛落,大家心裡一顫,是很有這個可能。
“我也這樣認為,或許他每次的信息交接是在一家早餐店,又或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的,我們可以先把那名記者出現的地點最多的幾處位置定下來,然後再去觀察,人是淩晨抓的,我們檢索下來沒有發現他的任何可疑之處,相信他一時半會沒法和同伴交接,不過不能排除,有人知道我們在內部查,已經把信息泄露出去。”宋蓶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是這樣沒錯,說完大家都麵麵相覷,內部現在已成了最大的問題,但要停止調查,隻會影響上麵的進度,再且警方的調查結果出來了,他們多半也是不清楚的,隻有上級的領導才知道。
“你們說的不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內部出了亂,眼下毫無辦法,你們的計劃每個組長組織實施,就算是內部出了亂,料這兩三天以來,他定然不敢聯係那些人,數據係統檢索,我們也有專門的人在守著。”領導一發話
其實也是為了讓大夥放心,知道內部處亂的那個人現在是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係統的層層把控,他還就不信了,那些人怎麼逃得過他的眼睛。
隨後,其他組也提出了方案,每組現在完成了大多的資料采集,就差查記者的身份和上麵的交接人。
宋蓶一組把記者最常出現的地方都查到了,他們刻不容緩,拿著局裡的公文立馬派人線上連接到數據局的錄像室。
先是在那名國外記者每天都去的那家早餐店,還有雲港商城,接下來是一家養生所。
引起大夥注意的是,每天去早餐店的時間都一樣,八點十分,雲港商城是每周三的晚上八點十分,養生所是每周六的十八點十分,這一切都太巧,也很令人不解。
有人猜測他是一名強迫症,又或者是一名時間掌控者。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繼續查下去,發現他在早餐店也是和不同的人搭話聊天嗎,上有老下有小,在商城亦是如此,甚至還有和小朋友聊天的,可能還有為了掩人耳目,他找了很多人,這無疑是給他們的工作加上難度。
這下是不得不動用警方的人,一同巡查了。
轉眼三四天過去了,好在線索慢慢引出來。
這些天,祁什敘每天都和她打個電話,怕她擔心。
那邊現在是早上,而她這邊是晚上十點鐘了。
“你在那邊還好嗎?”
“嗯,還行,沒有太大的麻煩。”祁什敘安慰道
“這邊沒我什麼事了。”言外之意是讓她過去的意思。
他笑“我知道,已經安排了,明天下午的飛機,你睡醒的就能過來了。”
宋蓶滿臉不可置信“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幫我買票了?”
“也是剛知道,票是小事,不過你可能要在倫國和我待上十多天。”
宋蓶也知道,他甚至他爸爸都是有一線的情報信息,知道也不奇怪。
“你在哪我的心就在那。”她更是求之不得
緊接著聽她說“這幾天,局裡可忙了,你敢相信嗎?我居然淪落到了沒時間喝水、吃飯,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淪為這樣了。”
他知道她辛苦,昨天晚上兩人打了電話,沒說上幾句她就睡著了。
他看著視頻前的她,心裡不免泛起漣漪,心疼不已,她眼底的眼圈又深了。
“辛苦了我的寶貝。”他一向很少說一些親昵的稱呼,除了在床上的事情。
“不辛苦呀,想到明天就能去找你了我就開心。”
她看著視頻前的男人,正在扣著白襯衫,許是今天要開會他打上了領帶,整個人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帥氣穩重,讓人心動。
她滿足地笑出聲,他也忍不住笑,問她“要見我了,就這麼開心?”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開心?”
“沒有,我比你更開心,隻是倫國和國內不同,我是怕……”
想說的話被她打斷“彆擔心啦,不許說了,明天我就去了。”
她不是不懂,隻是不想聽。
“好,明天在飛機上睡一覺,起來就能見到我了。”
他穿戴好後,坐在沙發上,想和她再說會話,這幾天都是處於高壓力的精神下,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他也疲憊卻不敢鬆懈。
眼睛注意到,她靠在一隻熊上,她睡的是他原本睡的那一邊,每次他不在,她都睡在他的位置上,這麼久了,這個習慣始終還保留著。
“又抱著熊睡?”那隻熊是他們去國外旅遊的時候,她看上的,於是他就給她買下來,無論多遠,都把它帶回家了。
“靠著它睡,沒有你,我就靠著它睡。”熊是軟綿綿的,躺下去整個人都很舒服。
最後,祁什敘把她哄睡了之後,才把電話斷掉。
……
此時的安家。
“夏夏,媽媽可緊張了,上周的那個預告片看得那是人心惶惶”安母說道,因為有關她的鏡頭多,而且還有爭論,於是節目組就放大這一點,後麵又忍不住問安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夏知道母親的心情,她也看了預告片,不清楚的人確實會誤以為是爭吵啥的,不過隻有她們知道事情不是那麼回事。
後麵她想解釋,安母知道了是剪輯的問題,於是就不讓她說了,她說要自己追那樣才有意思。
“瞧你媽那樣,還是我見過大世麵。”安父已經把腿都架在小腳凳上了,一副準備好追綜藝的姿勢。
“把你手從我腿上拿開。”安母不想和他爭論,現在她要好好看綜藝。
安夏哭笑不得。
其實她想了想參加這個節目也沒啥不好的,或許會有罵聲,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她身邊的同事朋友,甚至初中高中的同學都有追,好多人給她發信息,誇她的,感到震驚的也有,工作號私人號都有,實在是回應不過來,但她熬夜也要把信息都回複。
一個多小時後,最新一期的節目暫告尾聲。
她洗過澡了,躺在床上回著朋友們的消息。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視頻號該更新了,原因是為了讓節目獲更大的關注和熱度,節目組讓大家都必須在開播第一晚發條視頻,帶上節目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