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忙,梁瑾堯亦是。
一段時間的加班熬夜,休息時間少,處理十幾個億的案件還沒落地,安夏最終還是倒下了,半夜發高燒,她喝了熱水和退燒藥,想著睡一覺應該會好的。
奈何,第二天一早,整個人還是難受得不行,說話也是濃濃的鼻音,爸媽讓她請假在家休息,她心想去了公司也沒法好好上班,於是就請假。
“夏夏,媽覺得還是去醫院打針,你現在不但咳得厲害,發燒還斷斷續續的。”安母一臉著急
“媽,我沒事,我想再睡會兒。”
安夏生平最討厭打針,安母還能不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
“你這孩子,這樣,我請今天上午的假,在家照顧你,正好下午你爸爸要去出差,不用去公司,下午還能照顧你會兒。”
“媽不用,你們該上班去上班,我就是想睡覺,你們彆管我了,真的沒事,我這麼大人了,現在燒也退了。”
說完後,她就拉起被子捂住頭。
安母也隻好拉上門。
“夏夏,燒退了?”
安父在收拾今天下午要出差的行李
“現在是退了,你下午早點回來,看看燒退沒退,嚴重也隻能帶著她去打針了。”
“知道,我上午去公司處理點事情就回來。”
下午。
安父從公司回來也已經是兩點鐘了,途中安夏醒過一回,安父用體溫計量了量,還是低燒,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他搖醒女兒“夏夏,醒醒,爸爸帶你去打針,現在是越來越嚴重了。”
“爸,現在幾點了。”她迷迷糊糊回應
“快三點鐘了,是不是餓了?”
她搖頭。
從早到現在,她滴水未進,不過也不想任何東西。
沒辦法,就算是討厭打針她也隻能去了,不然越拖越嚴重,明天還要上班呢,想到這,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
洗漱後,她換上衣服,帶個棒球帽和水杯就去醫院。
“爸,你幾點去機場?”她坐在副駕駛上,整個人病怏怏的模樣,誰看了都心疼。
“還早呢,爸爸帶你去打點滴了再去。”
這一次的會議重要,他推脫不好,隻能讓孩她媽下班後來陪著她了。
最終,安父還是帶著她去吃了點東西,她沒轍,隻好點了份粥應付應付。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四點鐘了,一係列的忙碌後,安夏坐在位置上看著掛著的那瓶藥水,滴得很慢很慢,護士讓她不要亂調,她隻好聽好。
安父不得不出發去了機場,留著安夏一人在醫院打針。
安夏靠在椅子上,她沒玩手機,又想睡覺了,安父拍了張照片,有安夏和座位號,他發給安母,怕她找不著。
安父隨後叮囑了一些話才離開了。
誰知,下班的時候安母和梁母被告知今晚要到城南的劇院舞台排練和走隊形。
“呀,夏夏還在醫院呢,我就怕她睡著了,一會給打回血了。”安媽媽著急,一著急就想給老公打電話了,撥過去了對方關機,隻好掛掉電話。
“彆急彆急,讓我家那臭小子去。”
“這樣太麻煩瑾堯了,我還是叫夏夏的表妹過去吧。”
“這有啥的,他下班之後還說要回家一趟,順道讓他去。”沒說完,梁母就已經打了個電話給梁瑾堯。
此時,梁瑾堯本還要在公司加班的,就接到母親的電話,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後來,梁母給她發了安夏的照片,他隻看到了她,一時沒注意輸液室座位號碼牌。
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安夏已經醒了,剛剛是被痛醒的,果不其然回血了,她痛得像是喪失了知覺般。
後來,護士給她換了另一隻手。
她抬眼就看到了門口進來了個氣宇軒昂,身高挺拔的男人,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對方叫了她名字“安夏。”
他一路急匆匆趕來,她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濃濃的鼻音,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他心想怎麼那麼嚴重。
“阿姨和我媽臨時被叫去排練,說是打你電話不接,就讓我來看看。”
他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這個位置一個人坐著寬敞,兩個人就正好,隻不過兩人第一次靠這麼近,她怕他坐不舒服,往邊上靠了靠。
這在梁瑾堯眼裡看,還以為是怕和他有接觸呢。
“我剛才睡著了,真是麻煩你了。”她打開手機一看,好多個未接來電,於是給母親回了信息,免得她擔心。
“沒事,下班了正好有空。“
他低頭看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有些紫還腫,“回血了?”
“嗯嗯,剛才睡著了,我本來定了鬨鐘的,聲音也忘記開了,發個燒腦子都不好使了。”
這樣子,看過去,她手放在膝蓋上,看上去很乖。
“還困不困?困就睡會,一會我叫你。”
“有點困,這是最後一瓶了,一會你叫我。”
安夏也沒有再和他客氣,今天是怎麼睡都睡不夠的感覺。
他應了聲。
看著藥水還有半瓶,隻好拿著手機先回幾封郵件,她的頭靠著椅子的小隔板,從他的位置看過去,隻瞧見她的側臉,線條流暢下頜線,高挺的鼻子,弧度剛剛好,把五官的整體美感都拉高了。
安夏的美是美在骨,難怪大家都說不管是正臉還是側臉都經得住鏡頭的考驗。
不可否認,他也覺得好看。
看著她睡著並不舒服,一直點頭。
他把她往肩膀裡靠,他調整坐姿讓自己的肩膀夠著她靠,安夏感受到了,嘟囔了幾聲。
頭頂上低沉而醒過的聲音傳來,“這樣睡著舒服些,你睡吧。”
確實舒服,後來她抵擋不住困意,睡得無法無天了。
“夏夏,醒醒,打完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夏醒來,睡得極好,可能隻睡了半小時卻像是睡了十幾個小時那樣。
睡得舒服了,以至於她都沒法發現他叫她,夏夏。
後來,護士過來拔掉針頭,她和護士說了聲謝謝。
“今天,謝謝你啊。”
她理了理帽子,現在整個人清醒了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多少有些不修邊幅。
偏偏自己這樣的一麵被他看到。
“彆再和我客氣了,帶你去吃東西。”
“好,那我請你好了。”
他看著她笑笑不說話,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