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向來也是要強的人,在某一個階段該做什麼,那她就會做好並且學會享受當下,但很多事情還塵埃未定,她不想去探索太多。
他出乎意料卻又覺得在情理之。
她是自由的,他不應把自己的想法加固在她身上,她有自己的事業和想法,他理解也支持,隻是聽到心愛的人和自己說沒有結婚的打算,他難受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安夏看到他傷心的模樣心如刀割,卻有一種說出來後的如釋重負,她不想欺騙他,卻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讓他明白她的想法。
梁瑾堯倚靠在書桌前,想說的話硬生生又給壓了下去。
難走的從來就不是路,而是她的心。
安夏不忍看到他這副模樣,“之前,我就和你說過,我不會……”
他扯著乾澀得發疼的嗓子,低聲道,“知道,是我過於著急了,沒有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對不起。”
安夏心裡更難過了,哪會是他的錯。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是我還沒想開,還沒做好那一步的準備。”
她主動去抱他,兩人緊緊依偎在書桌前。
步伐不一致的兩人在這一刻都為對方駐留守候下一片天地。
晚上。
安夏躺到床上,久久難以入睡,她想了很多,她都坦白了自己的想法,他還願意搭理她,那她也應該給他一個名分,讓他有安全感。
於是,當天晚上她決定發個視頻號,大大方方承認字自己的戀情。
喜歡她的粉絲,很多人都在期待著她的態度。
她選了自己最滿意的兩張兩人的合照,底下配文:我的禮物。
一下子她的視頻號底下就癱瘓了。
:我就說吧!兩人是真的。
:你們都上哪兒找帥哥靚女的?
:顏值勢均力敵的一對情侶。
:夏夏,你的男朋友帥得令人發指!!!
:切,我白關注了那麼久,居然不是和徐一凡,虧我嗑了那麼久的cp。
……
安夏莫名有一種無聲的痛苦,起初開這個視頻號是為了營銷,給節目宣傳等等的作用,現在節目也播完了,她感謝一路喜歡和支持的朋友,她有一種想要淡化出網絡的想法。
工作愈發地忙,還有工作之餘的戀愛、約會,她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挺好,以後也不用擔心走到哪兒害怕被拍的心理陰影了。
輾轉反側,最終,她給他打了個電話。
梁瑾堯很快久接了,隻是她還沒說話,他不滿地開口,“打視頻,我想看你。”
他掛斷後不到五秒,視頻電話打過來了,安夏的房間隻開了一盞小夜燈,有些暗,他那邊的燈光明亮。
男人的聲音傳來,“要睡了?”
“嗯……也還沒,一會吧。”
他冷嗬一聲,“你倒是還能睡得著。”
“我哪有,我想你想得睡不著。”所以才主動給你打電話。
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等我幾分鐘。”
說完,他就自顧自地掛了電話,安夏也不知道他要乾嘛,隻好抱著手機乾等。
幾分鐘後,她隻覺得樓下有不小的動靜,像是刮風又像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她隻以為是要下雨的征兆,她陷入自己的情緒裡,以至於壓根沒注意到接下來的聲音。
小窗台的玻璃門似乎有被人敲的聲音,她激靈地彈起來。
這時候腦海裡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梁瑾堯來了,小區的治安一向好,再說了她家大門的密碼他是知道的。
安夏急忙穿著鞋跑到小窗台,拉開窗簾,果然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她又開心又想哭,開了門後,一把抱住她,遲遲不肯撒手。
他壓抑的心情因為她的舉動開心了不少,“果然是想我了,你也不看看是誰你就抱,萬一是小偷呢。”
安夏悶聲,“你就是小偷,把我的心都偷走了。”
梁瑾堯親了親她的頭頂,“乖,先鬆開,我先去洗手,剛才那梯子洗過了但還是不乾淨。”
安夏這才反應過來,他上來使用的工具,她拉著他到洗手間洗手,問他,“你哪來的梯子?”
“找禎擎哥借的,不敢和餘叔和姨說,不然他們肯定知道我用來乾嘛的。”
“什麼時候去借的,我居然不知道。”
“前兩周,這不是怕某一天你要是生氣了不理我,我就順著梯子爬上來求原諒。”
安夏瞬間紅了鼻子,又哭又笑的,“可是今晚是我的錯啊,那應該是我爬著去找你。”
“誰說你錯了?你一點錯沒有,我很開心自己的女朋友是位有主見和想法的人,至少這樣你永遠都可以活成你自己,不會成為誰的她。”
不論是在愛情裡還是婚姻裡,她都會是這樣。
永遠做自己。
安夏說不感動是假的,他理解和包容著她。
心裡暖暖的,很多個瞬間都覺得這個男人好到不屬於她,因為她覺得自己不值得被他這麼好地對待。
梁瑾堯笑著看她,“怎麼又哭?我發現你這段時間怎麼老想掉淚呢?”
安夏被他一動不動地凝視,有些不好意思,她往他懷裡靠了靠,堅決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
安夏越說還哭得越傷心,“還不是你惹我的。”
“謝謝你,瑾堯,我會對你好的,以後你說一我絕不說二。”
她不擅長說情話,對他說這些已經是在心裡下定了決定,想要對他好,再好一點。
梁瑾堯被她說的話逗笑了,“真的說一不二?”
“絕對真,天地可鑒日月可昭。”
“好,勉強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