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關好門後,他把她抵在門後,鋪天蓋地的吻落在她嘴唇上,親得又凶又狠,似乎要把這些天的思念都填滿。
不忘問她,“怎麼突然來了,也不和我說,一個人自己到酒店樓下等我?等了多久?”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她又想哭了,房間裡沒人她也就更放肆,哭聲不停,“梁……瑾堯,你個渣男,我……我等了你兩個多小時。”
他一聽到她等了兩個多小時,心如刀絞,“對不起,是我應該問清楚的,不哭了,你打我罵我都行。”
“我大老遠飛過來看你,就看到你和一個女人一起走進來,我……”剩下的話她說不下去了,她沒敢看他,頭抵在他胸口前。
那一年也看到同樣的一幕,她心裡抵觸也害怕。
“對不起,我和她沒關係,今晚應酬碰上的,我不知道她也住這裡,打車的時候才發現都是同一地方,我們沒坐一輛車,她下車後說我提的案子好,能不能讓我秘書發給她一份詳細的,就這樣,我和她真沒什麼。”
梁瑾堯看著她這樣,慌忙解釋,生怕她誤會了什麼。
不過心裡也有一絲開心,她緊張他,還偷偷來看他,這些都足以讓他無法平靜。
安夏知道他和陶清沒什麼,隻是心裡還是難過。
梁瑾堯把她的臉抬起來,心裡一顫,淚如雨下整張小臉都掛著淚水,顯然是很傷心難過。
他抬手為她擦去淚水,“彆哭了,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她這樣子,確實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他的心也被狠狠揪住,難以呼吸。
他的臉緊貼靠在她的臉上,兩人離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頻率變得格外清晰。
安夏抬手打他,“我以為……我高中對你的喜歡早就消散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是相遇後你帶給我的喜歡,可……可不是這樣的,我一直喜歡你,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喜歡你,隻是內心作祟,讓我不能直視自己的內心。”
她一口氣說完,抽泣哽咽,差點喘不過氣來。
梁瑾堯這一刻的情緒難以言表,她說她一直都喜歡他,一直都是。
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回來得太晚,沒早點能和她表白。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的位置,“謝謝你一直喜歡我,我愛你,安夏。”
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
“你的一舉一動總能影響到我,你知不知道,大一那一年大家都去看你們,其實我也去了,隻是大家和你吃飯的那天晚上,我走了,因為我也看到了你和一個女生很開心地從校門口走出來,我不想看到,我也不想接受,我自己回酒店了,我讓他們一個都不許和你說,畢竟當時你又不喜歡我。”
梁瑾堯愣在原地,原來那時候她真的去看了自己,記得在飯桌大家還說,總算是聚齊了,他說還差一個,那個人就是安夏,朋友們反應過來,也想起了她所說的話,大夥自覺地轉移了話題。
他仔細回想了那時候,時間久遠,他一下沒緩過來。
“那是我表姐,和你說過她是隔壁學校的,男朋友是我學長,那天過來了很久沒見就聊了會兒。”
安夏抬頭看他,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這麼大一個窟窿,她突然想埋了自己。
隻聽見他又道歉,“對不起,沒想到我以前這麼混蛋,總惹你傷心,對不起寶寶。”
他一臉虔誠,話裡的歉意再明顯不過。
安夏悶聲,“不是你的錯。”
她又把頭埋在他胸膛前,雙手抱著他。
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之後,堵塞的心情好了許多,她也更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愛意了,因為她知道他愛她。
“我想你了,周二就訂了票,熬了好幾天才見到你。”話裡的委屈與埋怨,她絲毫不保留。
她就是要讓他知道,自己對他也是那樣的思念。
他心裡一軟,親她的發頂,“以後,不會再出這麼長時間的差了。”
兩人還在門口抱著。
安夏抬頭,兩隻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她沒管那麼多。
踮起腳尖,主動攀上他肩膀,柔軟的嘴唇貼上他的,滾燙的舌尖早就探到他嘴裡,兩人親了很長時間,好似怎麼都不夠。
今晚,對他來說無疑是瘋狂且欣喜的。
她的表白,不遠萬裡來找他,等了兩個小時,今晚的主動來得比以前都更熱烈與令人眷戀。
親過之後,他把她抱在自己大腿上,想聽她說說話。
安夏抬手打他,“我餓了,等你那麼久我什麼都沒吃呢。”
梁瑾堯頓了頓,內心懊悔,剛才是自己太激動了,開心得忘記問她有沒有吃飯了,他越來越不稱職了。
後來,安夏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外賣已經到了。
她看了看滿桌的餐盒,不由一驚,“怎麼點那麼多,我不是說了我隻吃一點點,其實也不太餓,隻是我怕晚上餓睡不著。”
梁瑾堯眼神就沒從她身上移開,兩個腫得像核桃的眼睛,說不上的可愛,許是洗過後吹乾的頭發異常的柔順,如同他的心一樣。
他笑,“吃得多少算多少,今晚開心,多吃點。”
“你不和我吃?”
“我覺得我需要早點洗澡。”
安夏嗔他,這人怎麼天天想亂七八糟的,給他個白眼,自顧自吃那些東西。
她拍了張照,越吃越覺得可惜,這人怎麼如此敗家啊,好在酒店裡有冰箱和微波爐,隻能把一些菜留著明天再吃了。
接近二十樣東西,一會出來看她不打扁他才怪。
她挑了自己喜歡的幾道菜,剩下的一一關好封口,等冷後再拿去凍冰箱。
她冷靜下來之後,莫名覺得今天的自己變得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一想到自己撒潑打滾的樣子,她就莫名的害羞。
安夏漫不經心地用他的電腦追劇,剛才他去洗澡知道她一個人吃飯總要看點電視,於是早就幫她打開好電腦。
她繼續追已經看了N遍的《大明王朝1566》,看到的那一集正好是楊金水押送到皇宮裡,鏡頭過於細節了,她有些吃不下,於是切了下一集。
看得過於專注,直到梁瑾堯出來她都沒發覺。
他看了眼桌子,不用看也知道她都收起來了,罷了,吃不了也沒事。
他坐到她身旁,看著她碗裡才空了一點,不滿道,“怎麼才吃了這麼點?”
安夏這才意識到,他已經好了,她低頭看了看,尋思他真是誇張,她都吃了一大半了,“哪有,我都快吃完了。”
她的心思還在電視劇上,這一片段是芸娘被護送回浙江,她真正和高瀚文就此往後就形同陌路了。
劇中的那句,“一曲廣陵散,再奏待芸娘”、“嵇康之後,再無廣陵散。”
側麵暗示了兩人的結局。
她覺得高瀚文許是真的喜歡芸娘。
隻是,他是翰林大學士,又怎能會不在意她的出身?又或者在他心裡芸娘就是知音,琴瑟之友,至於何等的情感不得而知,但安夏始終更偏向於第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