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霄和她說了許多,有一些她略有了解,隻是不知道原來他的祖籍是雲港人。
雲港。
好久都沒再聽到這座城市有關的消息了。
介紹過後,南宮老爺子說要介紹個人給她認識。
她沒留意在心,隻是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幾乎一度讓她愣在原地。
被重拾的心此時又被砸得稀巴碎。
要忘記你的時候,你又出現了,本就飄忽不定的心……
她差點喪失理智,沒敢在原地多久留,隨著局長到內場。
後半場,她已經待不下去,正想逃離一度讓她難以呼吸的地方。
還沒找到下樓的方向,一個熟悉又有力早就把她帶入一間套房。
她極力掙紮,也是那時候聽清了他的聲音,那句,“我回來了,我不會再離開你。”
是她等了多久的話,最想聽的也是那一句。
卻不想原諒他。
她用力捶打他的胸膛,滿腹的委屈湧上心頭,遍布全身,祁什敘沒攔著她,隨她發泄,隻是思念了太久,他的唇遲遲不願離開,那麼用力地吻著她。
她推開他,很久找回自己的聲音,並對他說出了很凶的話。
回去的那天晚上,她心情酸澀又雀躍,道不明。
再後來,知道了他離開的原因。
她心裡滿不是滋味,有心疼、懊悔甚至彆的更多。
情不自禁,潸然淚下。
重新在一起後,大家好像沒有一絲的驚訝,反而還說,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回到對方身邊的。
包括爸媽,哥哥嫂嫂,就連大寶都為她開心。
祁什敘知道她生病的事情是在回來後的一個月。
那一天,宋蓶帶他回家,家裡人做了一大桌菜,顯然很是歡迎他的到來。
吃完晚飯後,幾人上了三樓。
虞笙和宋蓶在嬰兒房內給二寶換衣服,大寶則是跑來跑去不時和姑姑玩耍。
露台上。
兩個男人在外麵喝酒。
宋樾的目光透過玻璃窗看向虞笙,平靜而柔情。
祁什敘的目光定在宋蓶身上,眷戀而又深情。
不知房內的人在談論些什麼,隻見兩個女人麵帶笑容。、
宋樾飲了一口酒,緩緩開口道,“在倫國那邊受了挺多苦吧。”
祁什敘笑了笑,“都不算什麼苦。”相對於和她分離來說,最苦不過如此。
“這些年,她過得都不太好,表麵上看似輕鬆,是為了不讓我們擔心,內心有多煎熬隻有她自己清楚。”
宋樾繼續道,“你們分開的第一年她渾渾噩噩過著,最後被查出有輕微抑鬱症,從那時候我們才知道,你就是她的命門,我們害怕她做出什麼傻事,把和你有關的一切都收了起來,避免觸景生情。”
“她從來都是自己消化情緒,從小就是溫吞的性子,除了在熟悉的人麵前玩鬨的心性才會顯現,第二年她的那幫朋友和發小經常帶她出去玩,我們也是,她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少了,想的就沒有那麼多。”
“很多時候在和大寶玩,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多遠,那一天她格外的反常,後來她嫂子和我說是你生日,她可能是想要給你打電話,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奈何什麼都沒信息都沒有,我知道她手機的壁紙還是你,把自己關在籠子裡,我想要給她介紹朋友她都一一回絕,說自己要認真工作,哪裡是這樣,是她根本就沒想過走出那個籠子,好在病情後麵有所好轉,我們心裡才放心。”
自己的妹妹是那麼的堅韌和深情。
他隻能保持沉默。
宋樾說完這些,祁什敘仿佛內心被人砸得稀巴爛,他不知道的是她會患上抑鬱症,這些年她都是怎麼過來的,那些痛苦本不該她承受的。
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哥,我這次回來就沒想過要離開,以後都會照顧好她的。”
宋樾自然是信得過他的話,祁什敘這樣的人不會輕易承諾什麼,一旦說了,那必定是會做得到。
兩個人男人碰了碰杯,一飲而儘,想說的話都在酒裡了。
祁什敘情緒低落到穀底,恨自己當初的做法,是不是和她說清楚她就不用受那麼多的苦?
話又說回來,國家的機密又豈能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出來的。
他懊惱、後悔、心疼這些年的她,從未有過的難受。
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