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今天讓軍友支招還是不行啊。
搜腸刮肚也沒找到合適的求婚計劃。
傍晚的時候,兩人相約去吃火鍋,一路上在聊以前的事情,現在聽起來是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幾天後。
比求婚計劃來得更快的是梁瑾堯要出差的消息。
仿佛被雷電到了一般。
所有的困難都能把她困倒啊。
晚上,她幫梁瑾堯收拾行李的時候,依舊悶悶不樂。
“這一次要去多久?”
梁瑾堯剛洗完澡出來就見著她蹲在行李箱前,幫他收拾衣服,這一幕格外像個小妻子。
他走到她身旁,“還不清楚,少則三四天多則一個星期左右。”
他牽著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再收拾,“一會我自己收就行,你累了一天。”
“沒有,都收差不多了,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落下的。”
“有。”
“還真有?落了什麼?”她抬頭望著他問道。
“你。”
還落下你,是我帶不走的行李。
“這話說得很有水準嘛。”
她滿意地笑了笑。
……
安夏捶了捶他的肩膀,靠在他懷裡,忍不住抱怨道,“居然要去那麼久,我怎麼辦?”生日怎麼辦?
梁瑾堯也不想和她分開,隻是海城的支行出現了緊急的事情,不得不去。
“我會儘快解決,回來陪你。”
一聽他這樣說,她又心疼了,像上次一樣,為了早點見到她,連夜趕著工作,都沒能好好休息,那樣可不行。
“不行,你在那邊也要好好休息和上班,如果你碰巧周末的話我就過去看你好啦。”
這好像已經成了他們交流的一種。
“嗯。記得給我打視頻。”
“一有時間就找你。”
……
出差的這幾天。
父母打了個電話過來,無疑是催他和安夏的。
他攬下所有質疑,隻說是現在還太早,工作也忙,過後才會考慮結婚。
隻是,不知道這個理由還要說多久。
這期間,經曆了很多事情,他慢慢地想通了很多事情,譬如為何她總說害怕自己家庭和婚姻沒法平衡好,以前他覺得兩人一起經營一個家庭,彼此都有了歸屬感。
之後,對這方麵的想法都不會很深入地思考。
後來,他才明白,婚姻並不公平,對女性來說一種無形的束縛,即使他能夠做得天衣無縫,他來抵住外界的所有聲音,她被關在一種籠罩裡,但那樣的婚姻顯然不是一段健康的關係,也不是她喜歡的婚姻。
古至今婚姻的受益者大多是男方,甚至如今有很多聲音:結婚的好處?想不到任何好處。很多人都把婚姻看作愛情的墳墓,畢竟對於女性來說是一旦開始步入婚姻就很難脫身、甚至很少有自己的空間,那樣一點意義也沒有。
她們是獨立的個體,是自由的、是該被嗬護的花朵,隻有當她們願意踏入婚姻的殿堂,那才是幸福的開始。
於是,他開始不再拘泥於那樣的形式,也不認為一定要結婚才是幸福的。
他們現在就很幸福,不是嗎?
他也知道自己還有很多的不足,在她願意之前,其實他還是有機會,讓自己變得更可靠,讓她相信他會成為一個合格的人生伴侶。
在這一階段,他做好了準備,許是三五年,又或者十年。
無論多久,他始終甘之如飴地等待,等待的不是那個結果,是她願意敞開的心扉,是一起享受的過程。
……
掛了電話後,他繼續投入到工作裡,今天已經是出差的第四天了,顯然,會在海城待上一個周左右。
安夏每天都會給他打視頻。
梁瑾堯不在家,她這些天都回家裡和爸媽住。
晚上,她剛和朋友聚餐回家。
安父安母在客廳裡等著她。
一幅她就要接受處刑的模樣,空氣裡的氛圍要多瘮人有多瘮人。
安夏坐到沙發上,一臉微笑道,“爸媽,這麼晚了,你麼還沒睡啊。”
安母瞥了眼女兒,說道,“說吧,坦白從寬。”
坦白啥呀她坦白。
安夏向父親發出求救的眼神,奈何這次安父也不站在她這一邊。
隻能靠自己了。
“請問母上大人,小女又犯什麼錯啦?”
安母一副氣不過的樣子,強壓著情緒,“你呀你,你說吧,你是不是沒有結婚的打算?”
“這多老套的消息了啊,媽,誰和你說的?”安夏拿著茶幾上的青提放到嘴裡。
“你就說是不是。”
“之前是……現在不是了。”
安母還是心裡氣得不行,“我是怕你又搞年輕人的那一套,什麼不婚族,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居然還有過這個想法,你要是有先前就應該和對方說清楚,而不是在一起之後才說,那樣對瑾堯會造成傷害。”
安母想到這件事情就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