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晚餐也才七點半鐘,這個時間點出去散步再適合不過。
祝希聆說想要去逛家具店,他們去了一家比較近的大商城,一整層都是賣鍋碗瓢盆的,他才知道原來她還喜歡這些日常的小物件。
祝希聆看著他疑惑的眼神,笑著回他:“因為每天用不一樣的飯碗,心情自然也是不同的。”
霍蕭禮微微頷首,簡潔地回答:“嗯,買。”
以他雄厚的財力,買下一整棟樓都不在話下,更何況這些小小的餐具。
他推著購物車,兩人齊肩並坐,溫馨的氛圍在他們周圍蔓延。
祝希聆的目光突然被一個碗吸引住了。
“呀,這個我家裡之前還有呢,後麵被我打碎了。”
霍蕭禮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思忖:“多少年了,現在還在市場流通?”
那這個碗留存時間還挺長。
祝希聆連忙解釋道:“相似的嘛,他們都是一個家族的。”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對過去的回憶,“圖案是一個家族的,隻能說是經典款。”
霍蕭禮不知道該說什麼。
祝希聆轉頭盯著他看,“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打碎這個碗?”
霍蕭禮嘴角微微上揚,溫柔地說道:“年紀小,打碎幾個碗不是很正常?還有其他來曆?”
祝希聆的眼神變得更加明亮,緩緩開口道:“這可大有來曆。”
她示意他上前走,緩緩開口道,“那時候好像是我十歲的時候吧,在中央廣場海上歡樂園舉辦了一場煙花秀,那時候年紀小嘛,對這些東西可好奇了,也很喜歡,原本爸媽說要帶我去看的,後麵還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走不開,我就大哭,把家裡的碗都給打碎了。”
中央廣場歡樂園、煙花秀?他的回憶不斷湧現在腦海裡。
她十歲的時候,他十三歲,也是那一年他去到國外讀書的那一年。
那一場煙花,是爺爺奶奶為他放的,說是預祝他新學期順利,學業一路高升,他當時就在中央廣場的巨輪上,看著那一場屬於自己的煙花秀,沒想到那時候她也知道。
原來,那一場煙花還能成為兩人的共同話題。
“嗯,下次想看帶你看。”霍蕭禮的眼神變得更加溫柔,他輕聲說道。
祝希聆微微搖頭,微笑著說道:“都過去了,現在也沒那種吵著鬨著要看的感覺了。”
祝希聆也隻是以為他隨意說說,並沒有放在心上。
“還有沒有什麼是還沒有如願的?”霍蕭禮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在詢問著她內心深處的渴望。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可多了,都是一堆廢話,你不會想聽的。”
“但說無妨。”
祝希聆笑,也好,兩人就當是聊聊天,“嗯……其實我一直想去一次沙霧雪度假村,還有到甘肅鳴沙山裡看星星。”
“就這?”
“對呀,是不是很樸實無華?”
“嗯。”
就算是月亮,他也給她摘下來。
祝希聆遇到喜歡的東西,就想都買了,奈何她還是得務實呀,最終也隻買了一些有用又好看的小東西。
兩人買完後,路過玩偶區,她目光注意到有個超大版的大白兔奶糖造型的玩偶。
她不免驚訝,“這,得有兩個我這麼大了吧。”
霍蕭禮看著那個玩偶,嘴角微微上揚:“兩個半,你一米七你看上麵寫的。”
她那眼神,再明顯不過。
“想買就買。”霍蕭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縱容。
“她雖然大吧,不過它顏值不太高呀,不要不要。”
“真不要?”
“不要,我有家裡那兩隻陪著我就行了。”
合著先前是打算買回去陪她睡覺的,那他算什麼?他自己也沒敢問。
隻是默默地看著她,心中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祝希聆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哎,說到大白兔奶糖,我好久沒吃了,你想吃嗎?”
“不想,剛吃過。”
她一臉疑惑,“嗯?”
“昨晚剛吃過。”
她還傻愣地看著他,反應過來,他那邪笑的模樣……
她抬手就是一掌打在他手臂上,霍蕭禮也沒躲。
他似笑非笑地說:“祝希聆,你再動手,信不信我到居委會婦聯舉報你家暴?”
“你舉呀,我隨時奉陪。”
好,他又敗給她了,由著她了。
……
兩人一路打打鬨鬨回到了家。
霍蕭禮給了她一張卡,她看了看是張黑卡。
“想買什麼用這個,裡麵沒有額度。”
她壞兮兮一笑,“霍蕭禮要不是我們領證了,我還真有種被你包養了的感覺。”
還沒笑結束,她又想到了什麼。
“你不會真的在外麵包養人吧,不然這一係列操作怎麼會如此熟悉,你實話實說吧,我還是很好說話的。”
霍蕭禮隻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我包養誰?你儘可以去查,再說了男人給自己女人用錢這不是應該的?”
其實她也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但她還是想惹一下他。
祝希聆這才收回懷疑頗深的眼神,收下了那張卡。
“看在你苦苦哀求的樣子,我還是勉為其難收下吧,不時亂刷一下,不然你掙錢沒有動力了怎麼辦?”
她一副是為他好的模樣,霍蕭禮低頭笑了笑。
他拿著東西進屋內,祝希聆說要幫他抬,他沒讓。
收拾一番之後。
偏偏他還有個郵件要回複,讓祝希聆在樓下自己玩,還找不到她人,唯一能找到她的地方就是練歌房了。
果不其然。
他和她說了之後,又叮囑了她幾句,“彆在裡麵待太久,學醫的把自己整中毒了,彆說我認識你。”
雖然不可能會中毒,那點甲醛量還不至於達到致死量。
祝希聆心裡快活著,才不搭理他的數落,擺擺手示意他去忙。
她玩了會,又上樓準備明天要給婆婆帶去的小禮物,這一忙完,還花了不少時間。
拿著睡衣到浴室裡洗澡,今天心情還不錯,家裡的每一角落都整潔乾淨,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真是太棒了。
她洗完之後,塗了各種東西,她每一天的身體乳是必不可少的,這一款身體乳還是閨蜜在國外定製的,說是效果好,送給她。
今天她選了一件黑色的吊帶睡衣,布料是冰絲的,穿上去很舒服。
她拍打著臉,便於精華的吸收,一走出去。
床上杵著位大男人,他漫不經心地用翻閱著近代文學裡的一本小說,這會見她出來了,目光也投到她身上。
祝希聆下意識地擋住了自己身前,皺著眉看他,“你來這乾嘛?”
霍蕭禮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能乾嗎?我來床上跑步不成?”
她才發現自己的下意識動作過於明顯,慢悠悠地走到床邊。
“啊,誰動了我的床?”
嚇他一跳,還以為要各種譴責他。
“我換的,還把你那兩隻大熊給洗了。”
說完,他的目光轉移到沙發上的那兩隻大熊,這會已經完好地套上了外套。
“嚇死我了,沒發覺你還挺賢惠的嘛,真是不錯,省了我操心的份。”
她晃悠了下房間,拿起那兩隻大熊聞了聞。
很香,她又把其中的一隻放到床上。
他不滿,“帶上來都變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