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先婚後愛(霍蕭禮x祝希聆)二十一(1 / 2)

祝希聆這會也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畢竟剛才她是受到血液接觸最多的人,內心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害怕。

她不想被感染上。

雖說這種機率不大,可她依舊恐懼不已,隻希望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不要落在他們任何一個人身上。

後麵,幾個人都被安排在了隔離室裡,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緩過神來,她才意識到還沒有給他打電話呢,他肯定會擔心的,隻是醫院現在人手不夠,她也沒法叫其他同事幫忙。

隻能在隔離室乾著急,這種感覺太糟糕。

這一刻,變得開始不同,不同的是以往她遇到什麼事情,都會打給爺爺奶奶,而現在想到的都是他。

躺在病床上,她壓根睡不著。

腦海中思緒萬千。

隔離室狹小,又是玻璃門,雖說有窗簾,她不想拉上,拉上就真的像與世隔絕般,一望到頭的走廊不時有同事穿梭的身影。

燈光打在光滑的地板上,她的眼神看著看著就渙散了。

十幾分鐘後,同一科室的小護士急匆匆跑到隔離室前,給她拿來了手機,通過通道傳到裡麵給她。

小護士說,“祝醫生,一晚上你的電話響了很多次,應該是你的家人,你也不用擔心,肯定會沒事的。我不能和你說了哈,我先過去了。”

小護士平時和她關係不錯,這會忙得火燒眉頭了還給她送手機來了。

她真的……很感動。

道謝了之後,她拿到手機。

果不其然,十幾個電話都是他打來的。

平時她忙也沒有接電話,她就說讓他少給她打電話,她每天都在醫院,不會有什麼事情,要是要忙到很晚,會和他說。

祝希聆沒想太多,急忙撥了一個電話回去。

響鈴了很久,依舊沒有接聽,正當她準備掛掉的時候。

他接了。

瞬間,心眼都提到了嗓子上。

祝希聆瞬間委屈湧上心頭,仿佛像是啞巴吃了黃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隻聽到男人的喘息聲。

“祝希聆,回頭。”

她神情一頓,握著手機,轉過頭去看,透過隔離室的玻璃鏡,她看到了那個男人,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

這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緊張她,她的心很痛。

他踏著走廊裡的白色燈光跑來,瞬間像是披著光般。

“你……你怎麼來了?”她帶著一絲哽咽問道。

“我都知道了,你不會有事,我已經聯係了家裡的醫生,不管結果是怎麼樣的,他都能解決。”

說完,他好像也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般。

祝希聆哭得更厲害,整個眼眶都紅紅的,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彆揉眼睛。”

“霍蕭禮,我還沒活夠,我要真患上病毒了怎麼辦啊。”她說得有些崩潰,又或者說見到他之後莫名的委屈。

一生都是病毒纏身,她不想啊。

兩人隔著一層玻璃門在交流,他覺得再也沒有比這個時候更難受了。

今晚上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回到家之後,問了保鏢她工作安排,保鏢也隻是說她臨時有台手術,隻是再過個半小時,他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宛如驚天霹靂,不管結果是怎麼樣的,他都不希望她有任何一丁點事。

知道事情後,慌忙趕來醫院,一路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無人接聽這一句話像是踩在他心上,肆意揉擰。

直到,見到了她,一副委屈哭泣的模樣在自己眼前,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把這層玻璃砸爛,把她抱在懷裡。

霍蕭禮聲音都沙啞了幾分,“不會,相信我,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有事就帶你去瑞士養病,正好,你也不用每天上班了,害得我總是整天見不著人影。”

她知道他是在哄自己高興,明明剛才都還好好的,可在他麵前就像患了不可救治的絕症一般。

哭個不停。

“你騙人。”

“我不會,我說過我們永遠都不會離婚。”

祝希聆這會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已經不管不顧了。

哭聲依舊沒斷,霍蕭禮耐心地安慰她。

“你先到床上休息會,累了一天了,彆在這兒站著了,乖,聽話些。”

祝希聆突然就有了一種,自己養的小貓反咬了自己一口的情緒,就好比她每天認認真真對待每一場手術,絕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因為她知道站在手術台上,她就要為患者負責,結果她都做到。

她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就是偶然事件,誰也不想發生,偏偏發生了,她心裡還是很害怕。

“那你呢,你要回去了嗎?”

她不安的語氣問道。

“我去看你的檢查結果。”他又怎麼會走開。

她再怎麼撒潑,這會還是乖乖聽話了,一天站了那麼久,還哭了,整個人都很累,她躺在病床上,霍蕭禮還沒掛電話,在哄著她睡覺。

良久。

她的目光還停留在男人的身上,直到眼皮慢慢沉下來,她累得睡著了。

……

霍蕭禮第一次這麼懷疑醫院的實力,明明就幾項檢查都還要等一兩個小時,在門外的他早就按耐不住。

他就坐在外麵的長椅處,報告多久出,他就坐了多久。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刀割般疼痛。

幾項報告都出來了,好在沒什麼事情,還差兩份報告,他隻祈求她真的不要有什麼事。

後半夜。

祝希聆睡了醒,醒了睡,睡得一點也不踏實。

隻隱約記得自己被人抱起,放到床上,身旁還是熟悉的味道。

霍蕭禮著躺在床上的祝希聆,她呼吸不順暢想必是鼻子堵塞了,連著他的心也跟著疼,更是自責不已,整個人眉頭緊皺,緊緊握住祝希聆的手。

給她嘗試了物理降溫,後麵燒得不行,隻能打針。

唯一讓他放下心來的是,她沒什麼事,沒有感染上病毒,是她近來的高壓力和疲勞,整個人撐不住,發燒了。

整個人滾燙得不行,後半夜醒來見到他了,喊一聲“老公”,又沉沉地睡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下午兩點鐘。

另一邊。

學校高三教學樓裡。

霍蕭樂聽到消息的時候震驚得合不攏嘴。

她原本打算今天去二哥家找二嫂玩,因為上一次兩人聊天都聊到了一位作者,她想看那位作者的一本紙質版書籍,恰巧二嫂有,她說送去老宅給她,霍蕭月拒絕了。

說不用麻煩,自己有空過去拿就行,她一副認真的神情,還說下一次要去找她吃飯,祝希聆自然是再開心不過。

隻是,剛才打電話給二嫂,接電話的是二哥,在她的追問下,二哥說二嫂生病了,在醫院打針。

“二哥,你等我啊,我三點多下課就讓司機送我去,我要去看嫂子。”

“不用過來,你嫂子剛醒,沒什麼事了,你回家好好做完作業。”霍蕭禮說道。

霍蕭樂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我的作業都寫完了,你知道的現在的課程對我來說小菜一碟,就這樣了,我這節課快開始了,下了課我就過去。”

不等霍蕭禮回話,她就自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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