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貴。”在他的世界裡就沒有貴這個字。
“謝謝老公,你真是越來越養眼了,比眼保健操還養眼呢。”
看著他的眼睛也多了幾分純真和激動。
“那你多看,給你養眼是我的榮幸。”
她笑出聲,用腳踢了踢身旁的男人。
她隨意看了看,恰巧注意到了日期,上麵寫著開始是在April10th,完工是Juh,她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頭。
兩人目光對上。
她緩緩開口,“這個花了三個多月做的?可是那時候明明我們還不認識。”
“嗯,那時候就想著要送給你了。”
這個傻子。
“那萬一我們沒有領證呢,你豈不是白讓人定製了?”
“那我就給爺爺,讓他轉交給你。”
總而言之,心疼她,就像給她用最好的了。
不論,她會不會同意和他相親結婚......
祝希聆心裡不由自主地軟了一下:“霍蕭禮,你真是個傻子。”
三個月前。
他剛出差回來,有了前車之鑒,每一次來看她,他已經學聰明了,換身運動休閒裝再來醫院。
不然,前麵幾次穿著西裝,路上總有不少人盯著他看。
那一天,她在坐診,他就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病人進出坐診室,他安心了不少,因為這樣他就能肆無忌憚地看她。
坐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每次都是這樣。
人少的時候她就會脫下口罩,和人說話也是輕聲的,他就坐在門口,很多時候太吵,他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不時,沒什麼人的時候,她看向外麵,他就低頭自己假意看報紙,這樣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幾次下來兩人都沒打什麼照麵,也沒聽到她的聲音。
再有一次是她上夜班。
他睡不著便跑到醫院看著她,後麵她離開了辦公室,他以為她去忙了,就又走回去。
那時候夜深十二點多了,電梯裡隻有他一個人。
正當門準備關上的時候,跑來幾個小護士,他幫她們摁了電梯,幾位小護士微微頷頭,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抬眼才注意到了她,她走在她們的後麵。
一副蔫蔫的模樣,怎麼看怎麼疲憊,進了電梯之後她也沒有抬頭,就著左側的電梯口扶手靠著,上半身傾斜著,想必是太累了,又有些潔癖她隻讓白大褂觸碰到,頭卻是靠著右邊的肩膀,這麼一看是有點可愛。
她皮膚很白,五官精致的沒話說,是那種會給人視覺上衝擊的美。
護士在和她說話,“祝醫生,你今天一天都沒合眼呢,一會我和王遠換班,你去眯一小會兒,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祝希聆懶懶的語氣說道,“沒事,一會我在科室裡就好了,你們該乾嘛乾嘛。”
“這會下去也不是辦法呀,醫院這不是扼殺人才麼?要我說你們這麼厲害的醫生就應該多休息,專門準備手術就行了,怎麼還安排夜班。”
祝希聆笑了笑,“我們還是剛入門的小菜鳥呢,也習慣了夜班,隻是眼睛不舒服。”
“我那兒有眼藥水,一會給你用用?”
“不用了,我剛才用了我的那瓶也沒什麼用,可能是免疫了。”也可能是用眼太多了。
“我那一款是朋友從日本帶回來的,很好用,你還有紅血絲,一會兒試試看。”
祝希聆聽著也想試一試,畢竟眼睛真的很酸痛,她沒再推脫:“好,謝謝丫丫。”
越了解他對她的那種感覺越奇妙,她很優秀,甚至他都會害怕會不會其實她是看不上自己的?
她學習好,對待工作認真,身上那股勇敢和倔強他見過。
後來他知道,他愛上了這個女人。
澄澄和樂樂說,那樣不可一世的霍蕭禮,在愛情也會不自信。
他否認了,這種小心理還是自己懂比較好。
他愛她堅韌的模樣,那些與眾不同的品質,比起外表,她的內在更有趣,好似她一個人就可以挺住半邊天,那種力量和信念從她身上散發著,每一處都在吸引他。
對她的那種情愫也更濃厚,一發不可收拾。
霍蕭禮就站在最角落裡,眼神一直在她身上。
今晚,總算如願聽到了許久沒聽到的聲音。
那是那時候就有了這個想法。
臨。
祝希聆聽到的時候,心裡隻恨自己為什麼當時不轉頭看看,萬一那時候就看到他了呢。
也心疼,也慶幸自己遇到了這麼好的男人。
她抱了抱身前的男人,“謝謝你霍蕭禮,你真的為我付出了很多,我很感動也很感激。”
緊接著她又說,“要是,我們早點認識也好。”
霍蕭禮低聲笑了笑,沒再說話,想起那時候到醫院的時候,光關心著她,目不轉睛地停注於她,但那種小心翼翼又不能讓她察覺到。
其實,開心著也痛苦著。
要說用一句話來形容她,可以用她最喜歡的一本書《茶花女》中的一句話:
“她身上散發著一股迷人情欲的香味,就像東方的香水瓶一樣,不管蓋蓋子得多嚴,裡麵的香味不免會散發出來。”
她身上總有那股香味,令他沉醉,越陷越深,這種香還會上癮。
晚上。
她鬨著不停,他顧著她身體,隻來了一次。
祝希聆躺在他臂彎裡,聽著有力強勁的心跳,心裡都安穩了許多。
霍蕭禮牽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左手邊的手臂上,讓她感受那道傷疤。
男人磁性的聲音響起,“不是說想早點認識我?早就認識了。”
“嗯?”
她本來都困了,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還記不記得在申島的時候,你幫一個男人包紮傷口?”
回憶在她腦海裡湧現,那時候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手臂受了槍傷。
等等,槍傷。
她驚訝得坐了起來,意識到自己上半身什麼都沒穿,用力扯了扯被子。
“我……那個受傷的人就是你?向我們求救的是你們?”
“嗯,是我,這個傷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祝希聆爬著去開了壁燈,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
原來,他們曾經就已經靠得那麼近了。
她想要知道來龍去脈,霍蕭禮一一都和她說了,聽完之後,整個人震驚不已。
“嚇到你了?”
是不是她也會介意他之前有軍事上的來往……
祝希聆伸手把他抱得更緊了,“還好你沒事。”
說完,又往他懷裡拱了拱,“以後不要再參與那麼危險的事情了。”
想想都後怕。
“因為有你,我才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