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小貓洗澡,大多時候都是她和表弟說話,商丞陽根本插不上話。
因為他不懂貓,就坐在他們身後,不時還給小家夥擦擦臉,他小小的身子靠在水盆旁,不時會打濕到自己。
洗完之後,霍蕭樂和小朋友還幫用吹風機小貓吹了吹。
這一幕,看著還有些可愛。
她和小貓的神情都懶洋洋的。
霍蕭樂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從上次兩人在自習室她發現了他總是盯著她看之後,她的餘光總會偏向他的方向,明明離得很遠了。
她依舊感受到了那灼熱的目光。
媽呀,是不是她低著頭給小貓洗澡,缺氧了她怎麼暈乎乎的,儘想一些有的沒的。
不巧。
前院有了車輛停放的聲音,尤其是鎖車的聲音,對小朋友來說十分熟悉。
“我媽媽回來了。”
“啊,這麼快就回來啦。”霍蕭樂吃驚,下意識就是逃。
她和小朋友快速幫小貓咪穿上衣服和帶著鏈條,弄好之後她本想拍張照,也隻好作罷。
她站起身,大步走到商丞陽跟前,語氣帶著幾分焦急,“把書包拿給我,謝謝你啊。”
商丞陽不緊不慢地遞給她,依舊沒說一句話。
他也站起來,正想送送她,沒想到姑姑就已經殺來了。
“懿懿,你跑哪兒去了?”女人的聲音響起。
“商丞陽,我得走了啊。”她剛轉身,小朋友的媽媽就已經看到她了。
霍蕭樂瞬間感覺自己有點像小偷。
“哎,家裡來客人啦?丞陽的朋友嗎?”她語氣熱情。
霍蕭樂乖巧地和年輕的女人打招呼,還和她擺了擺手,這會兒要多拘謹有多拘謹:“姑姑您好,我……我是商丞陽的同學。”
年輕的女人眼看三十多的樣子,漂亮又有職場女性的氣質,那種氣質她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很好看,根本不看不出來已經是一位七歲孩子的媽媽。
“媽媽,姐姐也是我的朋友喲,姐姐和你一樣都是愛貓人士,剛剛我抱大頭下來,小院門沒關好,大頭跑到門口去了,是姐姐把大頭抱回來的。”
小朋友想著今天還是老實和媽媽說,要是被媽媽自己知道了,自己恐怕會更慘。
他如實招來。
年輕的女人一聽,更熱情地招呼她。
霍蕭樂還沒反應過來,姑姑又問,“叫什麼名字呀,家也是這一區的嗎?”
姑姑走近到她和商丞陽的身旁,接著說,“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呀。”
霍蕭樂回著姑姑,“姑姑,我叫霍蕭樂,我家就在上麵那一區。”
年輕的女人笑了笑說,“你大哥是霍蕭翎吧?”
她頓了頓,沒想到姑姑還認識她大哥,霍蕭樂點點頭,“是的,姑姑您也認識我大哥嗎?”
“是啊,我和他爸爸都是你大哥的朋友,太巧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
姑姑說她結婚早,一畢業就結婚了,兩年後有了孩子,她想了想難怪呢,完全看不出她已經有了小孩,原來還這般年輕。
姑姑想要留下她吃飯,霍蕭樂道了謝之後婉拒了,姑姑也不好說什麼,讓她在門口等個幾分鐘,她回客廳拿了一盒小甜點給霍蕭樂。
這……她怎麼敢接啊。
商丞陽接過,幫她拿。
最後,她又道謝了幾遍,和姑姑,懿懿道彆後,商丞陽送她回家。
她怎麼推脫都不行,姑姑說準備天黑了,不安全,她看了看天空,分明還亮著呢,這走到她家挺多十分鐘。
作罷。
他們走後,懿懿後背都涼了幾分,生怕媽媽找自己的麻煩,等待爸爸回家‘處刑’。
他還是個小朋友啊,怎麼這麼苦,媽媽啊,能不能不養貓咪了!!
……
走在路上,兩人似乎在比較看誰更安靜……
最終,還是霍蕭樂先開口,“你…經常來你姑姑家?”
“不經常,我爸媽出差了,讓家裡阿姨休息了幾天,這些天都來姑姑家吃飯。”
“哦。”
氛圍好像有些牽強啊。
可明明是她好不容易開的頭啊,嗯……
“霍蕭樂。”
“嗯?”她側著頭看他。
“要考試了。”
“我知道。”
“你的成績上清華應該不成問題。”
他!!他怎麼知道她想去清華?
她神情一頓,良久才開口,“或許吧。”
“所以,你真的去清華?”商丞陽也隻是猜測,沒想到還猜對了。
“嗯,如果我爸媽同意不讓我出國的話。”她語氣悶沉沉的。
“那我知道了。”
餘下的話,霍蕭樂沒有再問,許是這個話題太令她窒息了。
就這樣,他把她送到家樓下,好在兩人走的後門,家裡人想必都在前院,應該不會有人看到的。
商丞陽知道她家,和任雲想家是鄰居,他從初中就知道。
“那個,我就先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吃飯吧。”
“嗯。”
霍蕭樂笑了笑,向他擺手,隨後雙手耷拉著書包的肩帶。
商丞陽遞給她那一盒甜點,他說道:“你要有不會的數學題,可以問我,我英語成績已經穩定了。”如果你問我,很有可能我就超過你。
所以,多來問我題目。
霍蕭樂接過甜點,搗鼓般的點頭,她記在心上了,千萬不能讓商丞陽超過自己。
兩人分彆後。
她走在小路上,不由苦惱,隻是,她最近都沒有拿不準的題目,她要怎麼問好呢?
還沒想出結果。
忽地。
樓上傳來聲音,嚇了她一大跳,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快受不住了。
是霍蕭禮在叫她。
霍蕭樂在樓下拍了拍胸口,眼神四周張望著,好在隻有二哥。
她也是有小脾氣的好不?
“二哥,你嚇死我了!!”霍蕭樂抬著頭看著在三樓的霍蕭禮。
“這就是你不想出國的原因?你向他擺手的那個男生。”霍蕭禮站在陽台上問著她。
這下誤會可大了,她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二哥想幫她說話的欲望也不是很強,這下不會一點也沒有了吧。
天煞的,救命啊!
“二哥,冤枉啊,我和他清清白白,我們就是普通的同學,他剛剛受他姑姑之托送我回家,他姑姑還是大哥的朋友呢,你這可不能張口就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