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蕭禮把手機遞給她，祝希聆懵懵地接過，誤觸到手機屏幕，她隨意一看，似乎又看到了什麼，拿過手機湊近看，笑了笑。
她一臉不可置信，問他：“你怎麼會有這一張照片？這好像是我大一還是大二拍的。”學校組織的棒球比賽，她被拉去加油助威。
霍蕭禮沒說自己是花了高價買來的原圖，要說了之後免不了一頓訓，說他亂花錢，不值得，往往她罵他的時候，他都無力反擊隻好全盤接受，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他不打算說，因為他覺得這幾張很有紀念意義。
他隻是說：“你們學校前幾年的公眾號發過。”
“你爬網啊？翻了多久才翻到的？”說完她也笑了，霍蕭禮這人真的和小學生一樣，要把她從小到大的照片都收集個遍，還要把兩人同一年齡段的照片都按照時間排到一起。
對於這些祝希聆起初是不知道，在書房她不是看專業書的時候也很少看其他文學作品了，大多時間用來畫他們的連載畫。
知道之後，兩人饒有興趣地翻著照片聊了一晚上，霍蕭禮說是因為還沒有排好，想等排好了才給她看的，這不被她提前發現了。
“嗯…”他說的不大有底氣，因為不是他找的，他現在才排到她初中時期的照片，還沒到大學，但既然她問了，他隻好順藤摸瓜，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不然被她發現了他買來的不得完蛋？
緊接著他轉移話題：“你沒有這一張照片？”
看著她吃驚的樣子，顯然是記不起來有過這一張照片。
“我沒有，大學同學是學校融媒社的，她經常拍來拍去的，有時候照片太多，我自己都忘記了找她要照片。”
“嗯，被我找回來了。”
“這張好不好看？這時候多年輕和稚嫩。”她也忍不住感慨，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
“不好看，我能放屏保？”他實話實說。
祝希聆笑了笑，伸手去掐了掐他的手臂，語氣裡有一絲狡猾：“霍蕭禮，我總感覺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糟糕，這都被發現？
“能有什麼事情？沒有。”他打消她的念頭。
“真沒有？”她依舊不依不饒。
“沒有，想著一會要給你點什麼吃的。”霍蕭禮強行轉移話題，祝希聆選擇恐懼症，每一次要吃什麼要買什麼樣的東西，最後都得要他來定奪，殊不知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有一種一直能夠被她需要的滿足感。
“好，勉強放過你。”
他哭笑不得。
霍蕭禮帶她來了一家老店，以前爺爺和奶奶喜歡來的，菜品不錯。
點好菜之後，包廂裡兩人坐在同一側，因為霍蕭禮隻帶了一台平板，讓她靠著自己玩，不過現在兩人還在看照片。
翻到的是霍蕭禮初中的照片，一群洋孩子的麵孔裡有個東方麵孔，偏偏小小年紀的他已經長得有五六分開，一直往帥氣的路上走。
“這時候是去乾嘛拍的？”祝希聆看著屏幕前的照片笑著問他。
“初三的時候去夏令營拍的。”
“都乾了什麼？”
“去山上看樹，看各種蟲，相當於野外求生差不多。”他三言兩語說完。
祝希聆點了點頭，“感覺挺好玩的，荒野求生。”
“都一樣，國外山林還沒有國內的好玩。”
“哎，這個小女孩長得好漂亮。”藍色的眼眸，金黃色的頭發，白白嫩嫩笑得燦爛。
“記不得了。”
祝希聆眯著眼睛打量著他，一副看破不說破的眼神。
霍蕭禮受不住她的眼神，繼續解釋：“我真不記得了，也不懂叫什麼名字，我初中都是和男生玩，千真萬確。”
“我說什麼了，你這麼緊張。”祝希聆其實心底心滿意足了。
“我不重複強調，怕你又要多想了。”
“哼，怎麼了嘛，你不想說就不說唄。”她上綱上線。
“沒有，我想說，我想主動說的。”
“這還差不多呢。哎，這個男生也很帥哎，洋孩子長得都很好看。”
“帥什麼？那是你沒眼光，還是這個更好看。”霍蕭禮指了指照片中的東方男生。
“自戀。”祝希聆拍了拍他的手臂，臉還靠在他的肩膀上，說不出的親昵。
吃過飯之後，霍蕭禮說要帶著她去一個地方。
和回家的一條路是順路，離研究所也不算遠，隻是這一邊可能是新開發地段，隻有空蕩蕩的大樓，缺少些人煙氣息。
祝希聆問他，霍蕭禮賣著關子就是不說。
等下了車之後，她四處張望，眼前是一間四層樓，宏大而寬敞，說是住宅更像是辦公室？
她問：“這裡有什麼特殊意義嗎？還是你在這買了房子？”
霍蕭禮淡笑著回著她：“實驗室，給你用的。”
瞬間，大腦嗡嗡作響，她都忘了眨眼睛，仿佛自己是在做夢，完全不敢相信，根本不敢相信。
祝希聆支支吾吾地組不成一句話出來：“你……實驗…室？”
霍蕭禮看著她一臉懵圈的樣子，笑意更深，牽著她的手上前，“走吧，讓你看看還有哪兒需要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