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直接進去,而是找了走廊上的一個長椅,她突然感到很冷,雙手抱緊手臂。
原來,聞霆川沒有那麼喜歡彈琴,他爸爸也不允許,隻有他媽媽讚成他彈琴。
是不是,其他他不喜歡,家裡人的不同意,他也冒著不可預知的風險和她參加了這一次的晚會?
可是,有的時候不喜歡就不喜歡,他為什麼不說?是看在他們倆同桌的份上?
他爸爸說,他從前在家都不彈的,是不是他也想好好平衡爸媽的想法?可是他爸媽的想法為什麼就不能中和一下?既然他爸爸不喜歡,為什麼今晚又是送琴和讚助晚會?她想,可能這是他爸爸愛兒子的另一種表達方式吧。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草率了。
聞霆川,是個傻子更是一個令人心疼的人。
兩種情緒的交錯,她隻覺得心口被壓得呼不上氣來,一頓一頓的,她才發現,他在她麵前幾乎都是聽她的,情緒也很少外露,哦,不對,今晚他就有些不開心了,就是她和楊錚過去拍照的時候。
等等,和楊錚?
她猛地抬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滔天大錯’,她是不是不應該丟下他一個人,他一個灰溜溜地回到休息室,還要被爸爸說一頓。
他對誰都不太熱絡,她應該再多關心他一點。
於是,她在心裡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心,沒人知道,隻有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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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很冷了,她也沒有急著回去,一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二是她想他肯定也想自己緩一緩。
聞霆川在休息室裡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出去找她,又怕她覺得討厭,明明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卻還要管她那麼多。
可好像又是剛剛經曆了那些事,雖說這麼話他也早就習慣和自然地應對了,可心裡依舊不太舒服。
現在就像是一隻沒有方向的船,急需靠岸,也不一定要乾什麼,僅僅是見到她一麵就好,仿佛隻要能看到他,他就能正常呼吸了。
門外的梁槿諾根本不懂他在想什麼。
又了好一會兒,梁槿諾在外麵被凍得不行了,她在想一會要怎麼進去顯得自己自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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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收到了聞霆川的信息:【拍了一晚上?外麵冷,早點回來。】
她笑了笑,心裡積壓的霧霾瞬間雲煙消散。
梁槿諾發了一張附上文字的表情包:【你的小可愛即將到達現場。】
聞霆川起身去門口開門,等著她回來,這一開,梁槿諾就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她笑了笑:“我快被凍死了。”
“知道冷,還在外麵待那麼久。”他說出來的語氣,生氣之餘帶著一絲無奈,好似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早回來了,回來的路上碰到外麵攝影社的副部長了,她拉著我聊了好一會。”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