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對上,梁槿諾看不清他眼底的紅潤,他不停地和她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諾諾,對不起。”
聞霆川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前,抱她的力度愈發地緊,又怕梁槿諾不理他,她這一走他也看不到她了,隻怕一直和他生悶氣。
“你打我罵我都行。是你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也有自己的思考,我不應該這樣說你,對不起。”越說聲音越小,他是真的怕她再也不理自己。
梁槿諾還是生氣,她咬了咬他的肩膀,還是不解氣,開始咬他的下顎線,很用力,一直咬,最後到下巴,依舊留下她深深的牙印,聞霆川由著她,悶著不出聲。
他不出聲,她就更生氣:“聞霆川,你真是討厭。”
“嗯,我討厭。”
梁槿諾目光轉移到他的嘴唇上,咬其他地方他都不出聲,嘴唇那麼軟,她還真就不信了。
她用力咬著他的嘴唇,她聽到了聞霆川吃痛的聲音,心裡暗爽了一些,她正想抽離,他像是察覺到一般,不讓她離開他的桎梏,親著她的嘴唇不鬆開。
梁槿諾想著這人來勁了是嗎?她的牙齒可不會放過人,她咬她的,他親他的,即使是痛,他也強忍著,直到最後,她被親得占了下風,全身發軟,他嘴唇出血了,淡淡的血蔓延在兩人接吻的一點一滴裡。
她已經分不清是她報複他,還是他趁機在親她,惱羞捶著他的肩膀,聞霆川總算鬆開,他把懷裡的人惦了惦,抱的力度依舊。
他聲音都啞了,卻還是問她:“消氣了沒?”
她悶在他的胸口前搖頭。
“那我再給你打兩圈。”
“傷我的手,我手痛。”
“那我買蛋糕給你吃。”
她沒再搖頭,他知道她這是原諒她了。
最後,他用了兩個蛋糕才哄得她的原諒。
送她回去的路上。
街道路燈通明,樹影印在地麵上,高檔住宅區的路上不算太吵。
眼看,她就要到小區門口,心裡種種的不舍波濤洶湧地湧現出來。
他抱了抱她:“去了那邊照顧好自己。”
梁槿諾點頭:“嗯。”
想說的話太多太多,在她麵前一些話總是害怕說出口。
聞霆川:“不許談戀愛,你說還要拿到獎學金帶我去玩,我等著那一天。”
梁槿諾:“知道了,你今晚說了N遍了。”
因為我怕你不聽話。
他又說:“隻要你想見我,我就去美國看你。”
她開始反駁,手指點著他的胸口:“你騙人,你明明還要上學,怎麼可能我想見你就見你。”
“我說的,我會做到。希望你也是。”
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兩人分開在即,“聞霆川,以後晚上沒有人給我買蛋糕了,沒有人帶我去吃好吃的了,我以後看電影也沒人願意聽我廢話了。”
“你想吃告訴我地址,我給你點,想吃好吃的就自己去,或者和女同學,或者忍著等我去找你再帶你去吃,看了電影想分享觀後感你還是能發給我,我有空我們就打電話。”
她心裡舒服了不少,卻還是聲討他:“你這麼壞,還要我忍著。”
“嗯,我是挺壞的,不會讓你等久。”
梁槿諾強忍著淚水:“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
剛來美國的時候很不習慣,哪哪都不習慣,時差原因兩人聯係的不算多,一般他發來了好多條,她都是第二天醒來才來得及回。
誰說大一的學業不繁忙的?她幾乎是大一開始就各種忙碌,她們專業不但文化上要求高,實踐上亦是,要交好多作業,完成好多老師布置的作業。
他說他大一也很忙,可能是印證了那一句話,是金子在哪都會發光,他說他被老師拉去參加比賽。
她問:“難不難啊?隻有你一個人嗎?”
“還好,不難,有師兄帶。”
她來了興趣,調皮地問:“師兄?帥不帥呀?我看看唄。”
聞霆川:“做夢吧。”
組裡有兩個師兄和他一起,偏偏這兩個師兄都是各方麵很優秀的人,加上外貌亦是,一看就是梁槿諾會犯花癡的類型,他哪會容忍得了她在他麵前對其他男人犯花癡?
“小氣吧啦,聞霆川。”她光明正大地吐槽他。
“好好學習,梁槿諾。”
她喪氣地說:“我來這兒已經快兩個月了,還是沒發現好吃的東西,真的是美食荒漠啊。是不是我小時候吃太多美食了,所以對我的懲罰?”
他不忍失笑:“或許是。”
梁槿諾聽到他笑出聲,氣炸了,她幾乎想穿過電話打他。
“我生氣了,我現在想打你都打不到。”
聞霆川在書桌前,看著電腦屏幕前可愛的她,忍不住笑著問她:“你都跑那麼遠了,還想著要打我,就算手癢了想打我也忍著。”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哪一樣的姿勢都不舒服,她趴在床上歎氣:“可是,我都忍了那麼久了。”
這個話題,他沒答。
她又盯著手機屏幕裡看,幽幽地說了句:“怎麼你嘴唇上還沒有好啊。”
“為什麼沒好,你不知道?”
她又不說話了。
聞霆川良久才說話,他提醒她:“梁槿諾,你衣服。”
她沒察覺到不對勁,低頭看了看,自己坦胸露乳那麼久,她一怒之下掛了他的電話,不忘罵道:“啊,臭流氓。”
聞霆川依舊覺得還是逗著她最好玩,最後發信息給她:【睡吧,晚安。】
她臉皮薄,沒回他。
他想了想自己也真是夠無語的,一大清早就又要去洗手間。
明明還有早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