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姓柳出來,今天不給我家翠雲一個說法,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皮膚黝黑穿著打著補丁衣服的中年女人直接往地上一坐。
“大姐,柳主管已經請假好幾天了,他真沒在這裡!”小朱聲音充滿了無奈。
現在包間並不隔音,外麵的動靜包廂內的南星一家自然也聽到了。
還沒出包廂的老孫對著葉老頭幾人解釋道:“恩人這人是來找另一位幫廚柳成才的,外麵坐地上的女人是柳成才的丈母娘,她已經連著來好幾天了,說是柳成才打了她閨女,她要給她閨女討要一個說法——”
南星趕緊把碗裡的雞蛋羹吃光,隨後從椅子上下來說了一句:“我出去看看——”隨後人一溜煙出了包廂。
“你還孩子,慢點跑——”劉春華對著南星的背影邊喊邊從椅子起來。
“我去盯著點孫女!”
劉春華留下這麼一句,人也出了包間。
葉老頭最後也站了起來,“我跟你去。”
南星到了大廳就看到一名中年婦女正坐在國營飯店門口,女人如此行徑自然吸引住了不好看好奇看熱鬨的百姓。
“這人我認識,聽說她女婿在國營飯店做幫廚來著。”有認識女人群眾給其他好奇的觀眾科普著女人的身份。
“她女婿在這裡做幫廚,那工資應該不低,她這是來鬨什麼?”有群眾不解,此人覺得要是她女婿在這裡上班,她肯定天天供著。
有人跟著附和:“就是,有什麼事不能在家裡說,到女婿工作單位來鬨,她也不怕把女婿的工作給攪黃了!”
此人的話立馬引起了其他看熱鬨的共鳴。
“就是,這有什麼事不能再家關起門來解決,這跑到女婿工作單位來鬨,要是把女婿的工作鬨沒了,她女兒下半輩子不就毀了,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她要這麼害自己閨女,這人閨女該不是親生的吧?”此吃瓜群眾心中不免往惡意上想。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這麼理——”
“同感——”
此吃瓜群眾的猜測很快得到了很多看熱鬨的共鳴。
也有一些理智的吃瓜群眾,提出了不同意見。
“大家先不要先入為主,或許這位大娘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我們不妨聽聽這位大娘怎麼說。”
有人立馬上前,“這位嬸子我們大家夥都在呢,你有什麼委屈不妨給我們大家夥說說——”
其他人也跟著符合,“就是,這位大嬸,你有委屈不妨跟我們大家夥說說,我們這人多力量大,要是你家女婿真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我們大家夥幫你一起把他找出來討個說法如何?”
“就是,快說說你女婿到底做了什麼,讓大娘如此到他單位門口鬨。”
南星躲在人群最前頭,聽著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詢問坐在門口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時,這才緩緩說起自己為何來女婿工作單位這裡鬨的原因。
“大家夥可要我做主啊——”女人最後那個啊字拉的格外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唱戲的呢。
她說完這句,還像模像樣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洗的看不出什麼顏色的帕子,女人拿著往眼角下位置輕輕壓了壓。
女人這一套熟悉的動作看的南星眼睛直抽抽,這人還能再假一點嗎?
您老這眼角可是一點淚也沒有,這位大娘該不會真把此地當戲台,她這是打算在這裡唱戲?
女人如此模樣,更是激起了周圍其他吃瓜群眾的好奇心。
這不立馬就有人開始起哄,對著正假模假樣擦眼淚,坐在國營飯店門口的大娘喊道:
“大嬸,我們大家夥都在呢,您老有什麼委屈大膽的說,我們這多人定能幫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