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並不影響他驚歎。
這麼厲害的本事,無論看到過多少次,還是會為之震驚。
桑覺淺隻用了半刻鐘的時間,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裡。
此時地上連一根針都沒有了。
就算是突厥人自己回來,估計都不一定能認得出哪裡是他們安營家寨的地方。
畢竟實在是收拾的太整齊了!
剛收了一大堆東西的桑覺淺,隻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氣,甚至還想再收一批。
隻可惜冤大頭隻有這麼一個,再想也是白想。
李君衍帶著雷獸等人回了城,在他選好地方之後,桑覺淺直接把剛剛收進空間裡的東西又都取了出來。
這個動靜還是挺大的,尤其是那麼多的馬匹突然出現,僅僅是馬兒的嘶鳴聲,都能讓整個城的人都聽見。
有不少人站在自家的二樓看熱鬨,當知道這些都是戰利品之後,所有的百姓都歡呼起來,口中不斷地呼喊著“宸王”兩個字。
聽著百姓的呼喊,桑覺淺心中總有一種感覺。
此時此刻,在這些百姓的心中,大概隻知道宸王,根本不知道長安城裡麵是誰在當皇帝。
當然他們也根本不在意是誰在當皇帝。
畢竟保全了他們的家園,讓他們能夠安穩活著的人是李君衍,而不是那所謂的皇帝。
等百姓們安靜下來後,李君衍這才高聲說道,“能趕突厥的大軍,並且將這些戰利品帶回來,都是神女的功勞,讓我們一起謝謝神女。”
百姓再次歡呼,隻不過這一次他們口中呼喊的那兩個字,已經從“宸王”變成了“神女”。
李君衍聽著百姓的歡呼,嘴角也跟著翹了起來。
他說過,他在百姓中是什麼地位,桑覺淺在百姓中就要是什麼地位。
就兩個人的地位總要分個高下,那必須是桑覺淺在上,他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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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州城內無比的熱鬨,而遠處的大山腳下,忽魯努兒帶著親戚們從山中悄悄走了出來。
確定沒有埋伏之後,他們這才朝著駐紮的營地走去。
可順著記憶找過去,卻並沒有找到營地的所在。
忽魯努兒眉心都要打成結了,“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的營地呢?”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奇怪,但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地上那雜亂的痕跡。
“將軍,快看!這分明就是駐紮過的痕跡,那邊還有一些散落的東西,這裡就是咱們之前的營地啊!”
“一派胡言!”忽魯努兒怒聲斥責,“咱們的營地那麼多的東西,剛剛都還在這裡,怎麼可能一眨眼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其實忽魯努兒心中也十分的清楚,這裡恐怕就是他們之前駐紮的營地。
而他們的那些東西,應該已經全都李君衍帶走了。
李君衍肯定沒有那個本事,但是神女有啊!
忽魯努兒越想越是生氣,眼眶都氣得通紅。
“這哪裡是什麼神女,這分明就是強盜劫匪!竟然將我們所有的東西都搜刮得一點不剩。她這是想要乾什麼?”
忽魯努兒越想越氣,抽出自己的刀,胡亂地砍了起來。
但他再怎麼發火,也隻能是無能狂怒,不能改變任何的現狀。
發泄了一通之後,忽魯努兒深深地看了一眼庭州城的方向,這才沉聲道,“之前巫醫給的毒藥帶了嗎?”
“帶了。”
“想辦法將其投入庭州的水源當中。”
既然沒有辦法正麵應對,那就彆怪他用彆的手段了。
反正曆史是由勝利的人書寫的,隻要他能贏,隻要他能解決了李君衍,究竟是如何取得的勝利,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忽魯努兒心中這麼想著,這才覺得暢快了一些。
可還不等他的嘴角揚起,就聽到身邊人猶猶豫豫地說,“將軍,怕是不行。咱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庭州城。”
“讓你在水裡投毒,為什麼非要去庭州城?”
“可……可庭州百姓並不喝河裡的水,他們好像有一個東西叫水泵,可以打很深很深的地下水,聽說那水不僅溫溫的,還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