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想要好好的活著,想要四肢健全,他就隻能聽桑覺淺的話。
意識到這一點,桑明安整個人都頹廢了下來,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
見他徹底沒了反抗的意思,桑覺淺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
“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給他安排一個管吃管住的好工作,保準不會讓那些人找到他。”
桑覺淺之前就已經跟金遠東聯係了,讓他幫忙找了個安保的工作。
不是本地的安保,是在一個非常偏遠的地方看倉庫。
雖然偏遠,但是紀律卻十分的嚴。
去那邊工資很高,每天隻需要做訓練,吃飯,睡覺,看倉庫,偶爾可以一起看看電視和電影,但卻不能拿著手機上網。
算是徹底和外界斷了聯係。
對於彆人來說,這可能和坐牢沒有什麼分彆。
可是對於桑明安來說,這卻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到一個無法聯係外界的地方,才能讓外界無法聯係到他。
桑覺淺這麼安排,倒不僅僅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主要還是不想他添亂。
宋婉如有些不忍心,猶豫再三,這才放軟了聲音詢問,“那具體是什麼地方?我能去看他嗎?”
“不能告訴你是什麼地方,你也不能去看他,我會讓人安排他定期給你打電話報平安的。”
“那什麼時候走?”宋婉如已經帶上了哭腔。
桑覺淺卻沒有絲毫的心軟,隻淡淡地回答,“明天就走。天一亮就會有人過來接他。不要想著逃跑。也不要想著不去。但凡你們要是敢跟我耍小心眼兒,那你們就自生自滅。”
眼見著三人都不說話了,桑覺淺這才轉頭看向了桑為民,“爺爺,你不用擔心,事情我都已經解決了。”
桑為民搖了搖頭,“我不是在擔心他們,我隻是為你覺得不值。他們一家三口都已經爛透了,淺淺你真的不應該為他們費心思。
他們要是再敢耍小聰明,不聽你的,那就讓他們去死,反正我也不指望他們給我養老送終。”
聽到桑為民這話,桑世隆臉色蒼白如紙。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老桑為民的大兒子,無論如何,老爺子肯定不會不管他的。
可現在,老爺子竟然能說出讓他去死這種話,可見已經是非常生氣了。
桑世隆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陪著笑臉,“爸,你彆生氣,我們肯定不會再想彆的了。就按照淺淺說的辦。明天早上就把明安送走。”
他說著,麵露猶豫,糾結片刻之後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淺淺要不然把我和你大伯娘也一起送過去吧?我們要是留在這裡,被那些人給找到了,怎麼辦?”
桑覺淺冷笑一聲,“大伯還真是孝順啊!這個時候隻想著自己帶著老婆孩子跑,甚至都不管爺爺的安危。”
“我不是!”桑世隆連連擺手,“我沒有這個意思,這不是因為……因為淺淺你還在啊。你還在這邊,你爺爺這麼心疼你肯定不會願意走。再說了,我也相信你的本事,肯定可以護著你爺爺……”
他還在儘力的解釋著,但是不管是桑覺淺還是桑為民,都已經沒有了聽的欲望。
這個時候再多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桑世隆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中雖有不甘,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將這邊的事情安排好,又和桑為民說了幾句,桑覺淺和李君衍這才一起離開。
兩人走到大路之上,又打了一輛網約車,直接回了古城。
折騰了將近一天,桑覺淺也已經十分疲憊了。
在車上的時候,隻靠在李君衍的肩膀上休息,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回到了雜貨鋪,關上了門,桑覺淺這才長歎一聲,“樂之,你覺得這件事情背後的主謀是誰?會是謝明善嗎?”
李君衍搖了搖頭,“我之前也想著可能是他,但是仔細思索一番之後卻又覺得不是。
他現在正在等著跟我們合作,雖然沒有完全信任我們,但應該不至於在背後做這樣的事情。
再說,他也知道你和桑明安他們的關係不好,你不可能因為桑民安幾人的安危而就範,她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會做這樣事情的人,肯定不知道你和桑明安之間的關係究竟怎麼樣。”
聽著李君衍的分析,桑覺淺讚同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你分析得很對,可是如果不是謝明善,那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