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中有些奇怪,不明白謝明善的態度為什麼變化真麼快。
但兩個人跟在謝明善身邊這麼多年,對謝明善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謝明善能笑成這樣,心情顯然是很好的。
既然謝明善說了不讓他們查了,那就是真的不選他們查了。
從今天開始,他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畢竟謝明善的脾氣是在算不上好,完不成他吩咐的事情,總會受到他的責罰。
現在不用擔心了,怎麼能不開心?
他們兩人走了之後,謝明善轉過椅子,看向了窗外。
如果李君衍真的和他猜想的一樣,那說不定他想要的那些東西,李君衍真的能給他找過來。
一想到那些東西能給他帶來的巨大好處,謝明善就止不住的激動。
謝明善那邊是怎麼想的,桑覺淺尚且不知。
她出去收了一波材料之後,就直接從窗戶跳進了長安的神女祠。
距離上次來長安,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當皇帝的還是七皇子。
但是現在,當皇帝的人已經變成了李君衍了。
桑覺淺心中想著,也就從神女祠的正殿裡走了出去。
剛到外麵,迎麵就看到了朝著這邊走過來李君衍。
李君衍並沒有穿龍袍,也沒有穿明黃色,身上穿的衣服依舊和平時一樣,打扮也一模一樣。
可看著李君衍,桑覺淺還是覺得他和以前有很大的變化。
但若是讓她說,究竟是什麼變化,她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
正在等著看著,李君衍就已經走到了近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被李君衍拉住手的瞬間,桑覺淺立即轉頭朝著周圍看去。
見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這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等再看向李君衍的時候,卻見李君衍正滿臉委屈地看著自己。
桑覺淺有些奇怪,“樂之,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淺淺還問我怎麼了,以往我牽淺淺的手,淺淺都十分樂意。
可現在我牽淺淺的手,淺淺卻下意識地看向了周圍,淺淺這是在躲什麼嗎?”
聽著李君衍說這樣的話,桑覺淺隻覺得哭笑不得,“好啊!我這是在為你著想,你竟然還怪我了!”
“為我著想?我怎麼不明白?”
“你想想啊,你現在是皇帝啊!身為皇帝,不應該更加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嗎?若是要讓彆人看到你當眾牽著一個女子的手,他們心中會怎麼想?這對你的名聲有礙啊!”
桑覺淺這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全然是為了李君衍考慮。
但李君衍卻並不接受這個解釋,“若是當皇帝的代價,就是不能名正言順地牽淺淺的手,那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桑覺淺板起臉,“我不準你這麼說,你現在已經是皇帝了,就不能隻考慮你和我兩個人,你需要考慮的還有很多!整個大周的民生,都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
我們之前的想法,我們的目標,現在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你要是不當這個皇帝,這些事情還能做成嗎?
要是換一個人,他還會堅持做這些事情嗎?”
見桑覺淺還一臉的認真,李君衍也趕忙嚴肅了表情,認認真真的道歉,“淺淺,你不要生氣,我剛剛隻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真的這麼想的。現在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共同的理想和願望,我是一定會親眼看著它們成為現實的。”
桑覺淺抬起手摸了摸李君衍的臉,“不用道歉,我也沒有生氣。你看你這段時間這麼忙,人都瘦了一大圈。”
李君衍還是王爺的時候,隻有兩個州作為封地,就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現在他已經當上了皇上,需要他去做的事情自然就更多了。
尤其是他大刀闊斧的改革,已經動了一些人的蛋糕。
那些人雖然不敢再明麵上做什麼,但是背地裡,卻總要想一些辦法來應對。
這些事情桑覺淺是幫不上忙的,隻能李君衍自己應對解決。
一邊要改革,一邊要和這些人鬥智鬥勇,李君衍每天睡覺的時間都很少,吃飯也都是速戰速決。
即便才過去了半個多月,但人已經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李君衍伸手將桑覺淺攬在了懷裡,“淺淺還說我呢!你也沒有好多少,你也瘦了不少。”
桑覺淺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瘦了嗎?我自己怎麼沒什麼感覺。”
“瘦了,我一樣就看出來了。肯定是這段時間我不陪著你,你沒有好好吃飯。以後我每天讓禦廚做你喜歡的飯菜,咱們兩個都好好的吃飯,互相監督。”
聽到這話,桑覺淺差點笑出聲來。
現在的皇宮,可不是庭州的宸王府,沒有一個窗戶,可以讓他們兩個直接看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