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安然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麵無表情地從嘴裡冷冰冰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她的聲音仿佛來自於深不見底的冰窟,寒冷得讓人不寒而栗,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直直地刺向唐贇的心窩。
那三個字在空中回蕩著,帶著無儘的寒意,似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唐贇聽到這三個字後,整個人瞬間僵住了,臉上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
\"老……婆,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吧?\"唐贇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而變得有些顫抖。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安然,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玩笑的痕跡。
然而,安然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決絕與冷漠。
\"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你竟然我做出那種事情,還指望我能繼續容忍下去嗎?\"說著,安然用力掙脫了唐贇緊緊抓住她的手。
\"不,這絕對不可能!\"唐贇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下來,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怒吼道:\"我不同意離婚!”
安然猛地轉過身來,雙眼噴火般地瞪著他,憤怒讓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
隻見她揚起手,“啪!”的一聲脆響,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唐贇的臉頰上。這一巴掌打得極重,唐贇的臉瞬間就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同意!我告訴你,唐贇,我現在可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正式通知你我的決定!”安然怒不可遏地吼道,聲音幾乎要衝破天空。
聽到這話,唐贇整個人都懵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安然,心裡充滿了恐慌和無助。“老……老婆,你先彆生氣啊,你現在可還懷著寶寶呢!”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
然而,安然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她用手指著酒吧的方向,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還知道我懷著孕呢,你自己看看你剛才在裡麵做了什麼!”說到最後,安然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姓唐的,你就是個王八蛋!想娶我的人多的是,你竟然辜負我!”安然一邊哭一邊罵道,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憤恨都發泄出來,眼淚不爭氣的又掉了下來,不停的拍打著唐贇。
唐贇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他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懊悔和自責:“老婆,對不起,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我向你發誓,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然而,安然卻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拚儘全力地掙紮著想要掙脫唐贇的懷抱。她一邊用力扭動著身軀,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放開我!你放開我!”
唐贇心中一緊,生怕自己的力道會傷到她。畢竟,安然現在還懷著身孕呢,如果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出了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於是,他稍稍放鬆了一些手臂,但依然牢牢地摟著她不肯鬆手。
“老婆,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唐贇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裡麵打轉。他知道這次自己犯的錯誤實在太嚴重了,以至於讓安然對他們的婚姻失去了信心。
但他真的不想就這樣失去她,更不想讓未出生的孩子生活在一個破碎的家庭裡。此時的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安然不要他了,害怕再也沒有她了!
“明天,我會把離婚協議送到你的麵前。等到安安和沐沐順利出生之後,我們就在民政局見!”話音未落,安然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那決絕的背影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堅定與決然。
然而,唐贇怎會輕易讓她離去?幾乎在瞬間,他便伸出手緊緊拉住了安然的手臂。
可安然卻連頭都未曾回一下,隻是用冰冷得能掉下冰碴子的聲音說道:“放開我!如果你再攔著我,明天我會帶著安安和沐沐消失,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我們!”
聽到這話,唐贇心中一陣刺痛,他深知安然向來說一不二,如果自己繼續強留,恐怕真的會逼得她做出極端之舉。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得緩緩鬆開了緊握安然胳膊的手,眼睜睜看著她一步步走遠。望著安然漸行漸遠的身影,唐贇心痛欲絕,忍不住痛苦地大聲喊道:“想要離婚?門兒都沒有!這輩子,你隻能是屬於我的女人!”
而另一邊,安然仿若未聞一般,徑直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站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時悅此刻完全處於懵圈狀態,她實在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竟會嚴重到需要以離婚收場的地步。
不過眼下,時悅的身份畢竟還是安然的保鏢,縱使心中滿是疑惑,她也隻能先暫時放下這些疑問,迅速跟上安然的腳步,一同上了車。
時悅上了車後!
“去麗江府!”安然說道。安然本來打算回都江堰湖的,但現在太晚了,而且路程還那麼遠,路上會不安全,隻能先回麗江府,明天再收拾東西回都江堰湖!
時悅一聽是麗江府,意外了一下,“唐太太,我們不回頤園嗎?”
安然一手拄著頭,閉著眼睛都是剛才客房裡的那一幕,搖了搖頭。
“回麗江府,明天我們回都江堰湖!”
時悅此時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發動了車子向麗江府駛去。
看著安然的車子越走越遠,唐贇快跑了幾步,喊道:“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