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陽滿臉疑惑地向李局長問道：“李局長，您方才提及的‘先上車後補票’這一說法，與先前所說的那些前期費用究竟有著怎樣的關聯呢？”
李建忠故作高深之態，微微露出一抹笑容。若說二者之間的關聯，其實也不算大；可若說毫無關聯，卻也不儘然。
李曉陽一看到李建忠露出這般表情，心中便知曉他話裡定有深意。於是，他神情嚴肅地說道：“還請李局長明示。”
李建忠並未直接給出答案，而是反問道：“你們今日前來，恐怕不單單是為了谘詢政策吧？是不是還想著跑辦資金呢？”
李曉陽苦笑一聲，回應道：“是啊，李局長。您或許也有所了解，我們巨石村今年才剛剛脫貧，底子很薄。所以呢，我們就想著過來看看咱們這邊有沒有政策支持。”
李建忠說道：“嗯，政策支持確實是存在的，不過需要花費時間去運作。你們能等得及嗎？我想你們應該也是希望能夠儘快開工吧。”
李曉陽點點頭，說道：“李局長猜得沒錯，我們確實既需要政策資金的支持，又渴望能夠儘快開工建設。”
李建忠語氣平淡地說道：“熊掌與魚不可兼得。”
李曉陽說道：“李局長，剛才您說了咱們可以先上車後補票，這是不是意味著這裡邊還有彆的門路呢？”
李建忠隻是靜靜地、笑眯眯地看著李曉陽和韓雙成，並未言語。
李曉陽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李局長曾經說過的話，前期費用數目可不小，需要幾萬、十幾萬甚至可能高達上百萬。他心中念頭一轉，便立刻明白過來，這李局長定然是想要從中獲取好處。
韓雙成作為有著多年從業經驗的老乾部，自然也洞察到了其中的門道。他剛要開口，試圖為村子再爭取一些利益，然而李曉陽卻急忙製止了他。接著，李曉陽直接開口說道：“李局長，我剛才聽您提到，前期準備資料的花費也不少。我覺得這一部分資金嘛，我們村子可以為咱們先行墊付。”
李建忠卻沒有接過李曉陽的話茬，反而說道：“你們村子啊，說白了就是自治自建。可我們水利局上下有三四百號人呢。每年財政撥付的工資並不多，就得挨餓。現在都已經五月份了，但是我們今年的工資才發到二月份。我不得不為手下的職工們想想辦法呀。”
李曉陽愣了一下，他覺得這個李局長的胃口可真不小，似乎遠遠不滿足剛才所提到的前期資料準備費用。當下轉念間問道：“李局長，咱們水利局不是行政單位嗎？行政單位應該是全額財政開支的呀，怎麼可能才發到二月份的工資呢？”
李建忠冷笑一聲，說道：“小李啊，你還是太年輕了，眼光不能僅僅局限於我們水利局機關。咱們得看到整個水利局係統才行。我們水利局係統除了機關是全額財政開支之外，還下設了三個水庫管理處、三個渠灌處、一個抗旱服務站、一個自來水廠以及幾個工程建設隊。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嘴要吃飯，而這些可全是差額事業單位啊。”
李曉陽聽到李建忠這麼說，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接話，隻好隨聲附和道：“哎呀，沒想到咱們水利係統如此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