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晨曦在五點鐘便已悄然灑落,李曉陽悠悠轉醒,利落起身。窗外,朝陽早已懸於天際,傾灑下暖融的光,可清晨的微風依舊攜著絲絲涼意,輕輕拂動著窗簾。他整了整身上的運動裝,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啟了久違的晨練跑步之旅。
邁出棉麻公司的大門,李曉陽沿著南環路穩步向東跑去。不多時,便與馬旭靜順利彙合。二人相視一笑,繼續沿著南環路的柏油路向前奔跑,步伐輕盈而有節奏。待跑到南環路儘頭,他們默契地轉向北,融入了城市逐漸蘇醒的脈搏之中。
此時,整座城市已然徹底從睡夢中醒來,車水馬龍間,不時有從晉省方向駛來的大貨車呼嘯而過,沉重的車輪卷起陣陣塵土,肆意彌漫在空氣中。
這一年來,李曉陽大多時間都在寧靜的村子裡居住,往日熱衷的跑步運動也擱置了許久,取而代之的是登山漫步。登山不同於跑步,更多的是一種悠然自得的心境,在山間緩緩攀爬,少了跑步時的激烈與急促,多了幾分寧靜與閒適。
如今乍然重拾這劇烈的跑步運動,李曉陽隻覺有些力不從心。他微微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而身旁不斷駛過的大貨車揚起的塵土更是讓人心煩意亂。當他們跑到北環城路時,李曉陽終於忍不住對馬旭靜說道:“靜靜啊,這路上灰塵太大,車也多,要不咱們沿著河道走走吧?”
“啊!”馬旭靜輕快地應道,“好啊,曉陽哥哥,我知道沿著河道有一條濱河的小路,雖然不寬,但很安靜整潔,散步正合適。”
於是,兩人穿過北環路,沿著濱河小道徐徐往西慢跑起來。李曉陽的目光掃過這略顯荒蕪的小路,又望向身邊的河道。河道中布滿了沙石,卻也有潺潺的淺溪流淌而過,偶爾還能瞧見幾位農村的婦女背著簍子,蹲在河邊專注地洗著衣服,那畫麵質樸而祥和。
李曉陽不禁好奇地問道:“靜靜啊,這條河這麼寬闊,叫什麼名字呢?”
馬旭靜側頭瞥了一眼河道,回答道:“這就是黑龍河呀!”
李曉陽麵露驚訝之色:“哇,黑龍河有這麼寬嗎?我看這寬度,恐怕得有500米以上了吧?”
馬旭靜笑著解釋:“平時黑龍河的水量不大,隻有在發大水的時候,才會展現出它真正的氣勢。”
兩人一邊說著話,腳步自然而然地慢了下來,漸漸地,慢跑變成了慢走,他們悠然地享受著這清晨河邊的寧靜與愜意,感受著時光緩緩流淌的溫柔。
李曉陽的腳步突然頓住,他的目光被河邊那斑駁破舊的堤壩所吸引,不禁伸出手指,滿臉驚訝地說道:“哇塞,靜靜,你快看這些堤壩,都破損成這樣了。難以想象,發大水的時候,水位難道能漲到和這堤壩一樣寬嗎?”
馬旭靜順著李曉陽手指的方向望去,微微點頭,應聲道:“是啊,在這一片區域,河道的寬度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這堤壩估計也是曆經了不少歲月和洪水的衝擊,才變得這般模樣。”
李曉陽的眉頭輕皺,眼中滿是疑惑,接著問道:“這可真奇怪,為什麼這條河這麼寬闊,但是河水卻如此淺呢?感覺和它的寬度很不匹配。”
馬旭靜歪著頭思索了片刻,然後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河裡的沙石堆積得太厚了吧。你看這河道裡,到處都是沙石,說不定大部分的水都滲到沙石
李曉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神色變得有些嚴肅,轉而向馬旭靜問道:“靜靜啊,關於昨天晚上咱爸提出的那個提議,你有什麼想法嗎?”
馬旭靜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茫然的神情,反問道:“什麼提議呀?我怎麼不太記得了。”
李曉陽耐心地解釋道:“就是買塊地皮,然後咱們自己蓋房子的事兒。昨晚咱爸不是和我們說了一下嘛。”
馬旭靜這才恍然大悟,輕輕點了點頭說:“嗯,我倒是沒什麼特彆的意見,不過我不太清楚那塊地具體在什麼地方,離城區遠不遠。要是太遠的話,以後生活、工作什麼的,都會不太方便吧。”
李曉陽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我聽咱爸大概提了一下,好像是在北環路的西邊角上,有一塊種著樹苗的地,應該就是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