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搶先一步開口。
“回稟皇上,這微臣和富察侍衛不過是有些誤會說了幾句話,驚擾到了皇上,微臣有罪。”
年羹堯囂張歸囂張可還沒有傻到那個程度,自然不想要讓這件事給鬨大了,免得到時候沒有辦法收場。
至於富察富德他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對方。
“亮工,你我君臣二人不必如此,你替朕征戰西北,是有功之臣,朕對你自然不會如此苛責。”
皇上對著年羹堯笑著開口說道。
“好了靖安,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回稟皇上,是微臣不好,微臣不該擅離職守,微臣甘願受罰。”
富察富德看了一眼年羹堯,還是不打算這會兒就將這些事情給捅出來,等年羹堯走了再狠狠地告小狀。
自己可是皇上的貼身侍衛,說不定自己妹妹在皇上身邊的時間還沒有自己多呢,有的時間慢慢在皇上麵前表功。
皇上如今不好明著處罰年羹堯,一旦鬨出來了,反而會讓皇上陷入騎虎難下的難堪局麵。
作為皇上忠心的臣子自然不能乾出這種蠢事來。
皇上心中自然明白這門口發生了全部事情,他同樣對年羹堯的行為感到生氣,可如今這樣的形式他還動不了年羹堯,所以對於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隻是會委屈了靖安。
皇上看向跪在地上的富察富德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
“既如此,此事算是你失職,就罰你三個月月俸吧。”
皇上想了想看向富察富德開口說道。
年羹堯見皇上居然罰得這樣輕,心中不快極了,可這件事他又不好說太多,隻能憋著一股子氣閉口不言。
皇上見年羹堯臉色難看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心中倒是多了幾分暢快。
“好了,靖安,你先下去領罰吧。”
“是,皇上,微臣告退。”
富察富德對著皇上行了一禮後,這才起身退了出去。
“亮工,靖安年歲小些,你就不要跟他太計較了。”
皇上看向年羹堯開口說道。
“是,皇上。”
年羹堯臉色不算太好地應了下來。
“對了,亮工,你今日入宮見朕可是有何要事稟報?”
皇上把玩著手中的碧玉手串,開口詢問道。
“微臣有罪,都怪臣識人不清,不辨忠奸,差點兒延誤了軍機大事,還請皇上恕罪。”
年羹堯跪下給皇上行了一禮後開口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先起來吧。”
皇上不慌不忙地開口問道。
“微臣上次跟皇上奏報直隸巡撫趙之垣昏庸無道,無法勝任直隸巡撫一職,乃是誤信了小人的讒言,致使趙之垣被皇上革職查辦。”
“此次機緣巧合,微臣細查了趙之垣的底細後,這才發現微臣居然冤枉了一位忠臣,趙之垣因為臣的一言而被革職,乃是臣之大錯,不僅倒是皇上誤會了一位忠君愛國之人,還讓趙之垣失去了原本的職位。”
“臣日思夜想,心中實在羞愧難安,特入宮向皇上請罪。”
年羹堯一副愧疚不安的模樣倒是演得十分生動形象。
皇上對於年羹堯說的這一堆話一個字都不信,什麼機緣巧合會讓他去細查趙之垣的底細?
皇上忍不住眯了眯眼,電光火石之間,他猛地想到了華妃之前宴會上穿的那身奢華的新衣服和價值不菲的新頭飾,這兩者之間莫非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