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陳大夫,奴才聽聞你是青海一代最負盛名的大夫,今兒奴才有幸能伺候您一回,倒也是件積德積福的好事兒了。”
江福海笑著看向陳大夫說道。
“江公公您說這話豈不是折煞老朽了,老朽不過一鄉野大夫,公公客氣了。”
正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陳大夫自然不會搞什麼看不起太監這一套,反而對江福海十分客氣。
“青海乃是不毛之地,老朽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算不得什麼,哪裡比得上這宮裡麵的太醫呢。”
“不過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
“奴才不懂醫術,但是太後娘娘有心,想著陳大夫難得入宮一趟,若是不見一見這太醫院裡的太醫豈不是辜負了。”
“況且,這太醫院有太醫院的好,陳大夫有陳大夫的妙,若是能相互切磋學習一番,回去之後也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好事兒。”
江福海笑著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對於見太醫院太醫這件事,陳大夫雖然搞不清楚這宮裡麵的主子們想要乾些什麼,但是他明白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還不如老實一點兒。
“太後娘娘果然是福德無量,慧澤萬民,老朽在這裡替青海的百姓們謝太後娘娘的恩德了。”
陳大夫笑著朝江福海拱了拱手說道。
“陳大夫請。”
江福海見陳大夫十分識趣,對他越發客氣了幾分。
聽得懂話就行,免得他多費工夫。
很快,江福海就將人給帶到了太醫院。
太醫院的太醫將脈案交給陳大夫的時候,意味深長地朝著他笑了一下。
“華妃娘娘位分尊貴,又深得皇上寵愛,前後有二十多位太醫為華妃娘娘診過脈,且每一位都是國手。”
陳大夫心中微微一跳,莫非這裡有什麼玄機?
“是啊,年大將軍也是反複叮囑老朽,讓老朽一定要好生替娘娘診脈,爭取能讓娘娘的臉恢複如初。”
“可太醫院的各位太醫都沒有什麼好辦法,老朽不過一鄉野大夫恐怕也力有不逮啊,所以這心裡很是不安啊。”
陳大夫見太醫話裡有話,自然打算試探一番,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是啊,華妃娘娘的臉咱們太醫院的同仁們都看過了,的確是難以恢複如初,畢竟這傷得太深了,就算傷口恢複好了,也必然會留下傷疤。”
太醫刻意在必然二字上停了一下,眼神緊緊地盯著陳大夫,他想對方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其實華妃的臉並非不能恢複如初,可要做到這一點得用一套獨特的金針技法才行。
且不論這技法沒有多人掌握熟練,就算知道如何施針,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更何況一旦失手,傷口恐怕會更嚴重。
華妃的性子這宮裡麵沒有人不清楚,所以大家都默契地選擇了閉口不言。
反正法不責眾,治不了又不會被懲罰。
可若是治出了什麼毛病,他們就得擔責任了。
誰敢拿自己全族人的腦袋去賭自己能不能治好華妃的臉。
所以這會兒來了個陳大夫,他得好生告訴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看這位陳大夫也是個聰明人,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