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時三個多月的鬆山戰役結束,駐守鬆山的日軍大部分被消滅,剩下的倉皇逃走。
日軍在潰逃時,惶惶如喪家之犬,竟然沒有來得及告訴仍然在鬆山深處修築地下工事的工兵部隊
這些修築工事的日軍工兵,因為距離戰場較遠,不了解戰役進展情況。等到鬆山戰役結束,中國遠征軍打掃戰場完畢,這些工兵部隊仍然不知情。
等工兵部隊構築完工事,來到日軍本部時,這裡早已物是人非,日軍已逃走一個多月了。
當時,中國遠征軍已占領鬆山,鬆山處於中國軍隊的守衛之中,鬆山腳下的滇緬公路更是處於中國守軍的嚴密防守之下,這支日軍工兵部隊不敢出山,更不敢下山。他們生怕被中國守軍發現,躲藏在鬆山深處新修築的工事裡。
抗日戰爭結束後,中國遠征軍一時沒有撤出鬆山,他們依舊保護著滇緬公路暢通。這支日軍工兵部隊因此一直不敢出山。
日軍工兵部隊將儲存在地下工事裡的食物吃完後,就在鬆山深處捕殺野物,采集野菜野果生活。
好在保山一帶四季如春,各種可食用植物異常豐富。他們將山裡的溪水引入地下工事裡,在裡麵種植莊稼,過起了隱居生活。
兩年後,駐守鬆山的中國軍隊撤走,這支日軍工兵部隊才走出地下工事,在鬆山裡活動。
因為缺醫少藥,生活沒有保障,部分日軍工兵水土不服,自然死亡。
新中國成立後,這支日軍工兵營部隊僅剩226人。
這些隱藏在鬆山深處的日本工兵要生存,除了在深山裡種莊稼以外,還需要其它生活用品。他們見龍陵縣地方政府一時顧不上管理鬆山,也可能是鬆山上戰事太久,殺氣太重,陰魂泛濫,臘猛附近群眾很少上鬆山,到鬆山深處行走的人更少。
這些日本工兵見沒人來鬆山,就在山上明目張膽活動。
他們手裡有先進的探測儀器和開挖工具,一旦探測到有人上山,或看到有人向鬆山深處走來,他們立即進入地下工事,穿行於其間。
鬆山上所有地下工事都是他們構築的,他們非常熟悉這個地下世界,這些日軍鑽進工事裡,如同魚兒進入江河水裡,可以任意行走出入,絕不會迷路。
偶爾走進鬆山的本地群眾,有時能聽到、感覺到山上有人,能看到一些身影在山上活動,群眾們走過去查看,卻不見人影。
進山的群眾有時誤入地下工事,如同走進迷宮,在裡麵行走一陣,就害怕的跑出來。
進山群眾說,鬆山裡有鬼,鬆山深處有一群鬼。
溫丹聽到這裡,突然想起,今天早晨走進鬆山時,看到三名穿著怪異的男子身影,這三個人影與他若即若離,腳程很快。他追逐著著三人走進地下工事,確實如同走進迷宮。
現在聽鱷龜如此說,溫丹明白了,自己真的碰見了日軍,這三個身影就是遺留在鬆山的日軍工兵。
說出日軍,談到這些殘留在鬆山的日本工兵,鱷龜就顯得氣憤異常,它不停地用腳蹼踢打著地麵,將露在龜殼外的三角形鱷頭進一步伸長,張大嘴巴低嗚著。
溫丹知道,第一世歐方對日本,對日軍充滿仇恨,歐方等士子們在滿朝末年發動的那場維護皇權政變,起因就是北洋水師在黃海的那場中日海戰中,全軍覆沒,滿朝逼迫與日本簽訂城下之約,才引起了那場事變。
時至今日,這隻歐方四世的鱷龜任然念念不忘對日軍的仇恨,欲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