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的臉上，脂粉根本蓋不住，她的皺紋。
她的身上，都是俗氣的香粉味兒。
可姐姐——”
元陽伸手，環住青瑤的脖頸，將他的下巴，擱在青瑤的肩膀上，繼續奶聲奶氣的，說道：“
姐姐身上的，香味兒特彆好聞。
姐姐給我講的，睡前故事，又有趣又新鮮！
姐姐，你留下來，好不好？”
元陽，將他的小腦袋瓜兒，從青瑤的肩頭上，挪了下去，和青瑤對視道：“
我這些天，可乖了，不爬樹掏鳥蛋，不跳牆出府玩。
上午，我和其他府裡的小孩們玩時，我既沒有拽他們的頭發，也沒有——”
元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青瑤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青瑤雙手握拳的，詰問道：“
你之前，很淘氣嗎？”
元陽雙手交握於胸前，低著頭，小聲道：“
有一點兒！”
青瑤將元陽，抱下軟榻，道：“
自己穿鞋！”
二人出府時，胡景璿竟然還沒走，就站在斜對麵的巷口，等著青瑤。
青瑤一愣，元陽拽著青瑤的手，指著胡景璿，笑道：“
姐姐，我想認識一下，那個哥哥！”
片刻後，三人坐在附近的茶樓包廂內。
青瑤將提前，準備好的藥方等物，一並拿出，置於胡景璿的麵前。
胡景璿喝了一口茶，笑問道：“
宋姑娘，剛到南明不久，不知可缺什麼，常用之物嗎？”
不待青瑤開口，元陽咬著半塊點心，搶話道：“
姐姐，就身上這一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