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青瑤告退。
胡景璿則留在殿中,與拓跋蒼對弈。
青瑤坐著馬車,回到下榻的官驛,便收到拓跋宏,從秘密渠道,送來的信件。
而這個來送信的人,偏巧,竟是淮山。
青瑤,很自然的笑了一聲,便卸下了,對待外人的客套、拘謹,隨意的倚靠在小榻上,閉目說道:“
你什麼時候,改旗易幟了,我竟沒聽到消息?”
淮山,在青瑤的對麵坐下,說道:“
接這單生意的,是封慶暉,跟淮山沒有關係!
淮山仍是,軒轅軍的少將軍!
封慶暉,還是那個萍蹤浪跡,四處接單,掙快錢的寒門庶子!”
青瑤“嗯”了一聲,聲音輕柔的說道:“
你把哥哥給我的信,念一念!
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房間裡,熏著青瑤配製的“深秋”香,此刻,屋內隻有二人,雖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卻似有潺潺流水,在悄悄的流淌於,青瑤和淮山之間。
淮山雙手扶膝,看著對麵半倚半靠在小榻上,風情無限,弱心柔骨的青瑤。
淮山的眼睛裡,沒了平日裡的疏離、冷漠,唯有不常見的柔情,不經意的愛慕,不掩飾的渴望。
淮山,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暗罵自己道:“
蠢鳥,你醒一醒,你不適合做任何女子的丈夫!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兒單相思!
那個胡景璿,眼看著就要,把他家裡的事情,擺平了!”
淮山,將他眼睛裡的深情,又逐漸收回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