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女屍,她披頭散發,慘白的臉上,一雙細長的丹鳳眼,被睜得大大的。
她滿臉的吃驚,與不可置信,甚至,還有一絲憤怒。
女屍的身上,穿著一套,公主府二等女婢的衣裙,她心口的位置上,有一個茶盞口大的洞。
傷口處,已經開始潰爛。
淮山對女屍,冷笑一聲,眼中劃過一絲不屑的,開口道:“
你叫穗穗,是吧?
你可,真有個好爹啊!”
淮山毫不留情的轉身,往外走去。
雜役們兩人一組的,搬運著屍體,或是清理著石塊、磚頭、殘枝等,因交戰而破壞的物件。
淮山剛走出主院,一個粗使丫頭,從隔壁院子,跑上來,對封慶暉,作福道:“
封公子,駙馬有請,請您移步,到這邊來!”
封慶暉,眼皮也不抬一下,他猶豫了,足有兩句話的工夫,才邁開步子,隨著粗使丫頭,來至偏院。
這間偏院,植有兩株桃樹,庭院比主院,略了一圈,但房屋,仍是雕梁畫棟,窗明幾淨。
庭院內,亦是白石鋪路,除了牆頭上的血跡,昭示著晨間的戰鬥,有多慘烈!
有多麼的,煞風景外,其它各處,並無影響之處。
淮山看著桃樹,心裡念道:“
以前,這所院,是客舍,隻有我,在這個院子裡,住過兩回!
現在,這裡是,駙馬的專屬住所!”
當淮山的雙腳,一邁進正房,屋內的丫頭、婆子、郎中,皆低頭而出。
領路的粗使丫頭,沒有進屋,直接到茶水房去了。
淮山一眼掃過,外間的家具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