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青瑤也從書案後的,椅子上起身,來至小榻的另一側,虛坐在榻沿兒上。
淮山從衣襟裡,取出一塊絲帛來,遞給青瑤,並道:“
胡景璿托我,給你送一封信!”
青瑤有些詫異的,伸手接了過來。
青瑤雙手攥著,這塊絲帛,緊張的隻抿嘴。
淮山瞟了青瑤一眼,輕聲笑道:“
公主,放心吧!這不是遺書!”
青瑤聞言,扭頭打量起淮山來。
他今日,穿了一套,裡外全黑的衣袍,淺金色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用發帶纏得結結實實。
書房內,青瑤放慢呼吸,聽著淮山,微不可察的心跳聲。
青瑤目視著前方的,一排窗戶,冷笑一聲,以奚落淮山的口吻,開口說道:“
傷剛好,你就來昆明,跑私活啊?”
淮山聞言,用餘光看著青瑤,咳嗽了一聲,笑道:“
為生計奔波而已,平頭百姓,不都是這樣嗎?
今日死了兄弟,明日,照常上工掙錢!”
話音未落,淮山從二人中間,相隔的小茶桌上,果碟裡,拿起一塊馬蹄糕來,咬了一口。
青瑤知道,不能再拖著淮山的時間了,也許,他今晚還有彆的事情呢!
青瑤這麼一想,遂展開手上的,這卷絲帛。
信上內容,如下:“
吾妻青瑤,為夫一切都好,切勿為我憂心!
我現在的住處,風景秀麗,寢食周全,我身上很好,舊傷也沒有發作!
不知公主,近況如何?家中的兩個孩子,可有淘氣?
還望公主放心,你我夫妻團聚之日,指日可待矣!
商賈胡景璿手書,叩請德惠帝姬安康!”
青瑤看著這封信,直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