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沒有了。】
蘇昌河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迷惘失神的雙眼直直地望著她,咬著牙硬壓下喉嚨裡湧出的血水,平日裡總是嬉皮笑臉地臉上滿是死氣。
【忽地他的哭悸聲戛然而止,原本絕望的眼眸像是點燃了希望一般,神情癲狂地衝蘇暮雨說:“有辦法的!木魚!有辦法的!”
蘇暮雨看到了他眼底的瘋狂,不由得反駁,“你瘋了!那隻是活死人!”
蘇昌河現在最不想聽到“死”字,他嘶啞著聲音,歇斯底裡的喊道:“她沒死!她的身體還熱著呢!隻要她能回來!!我隻要她回來!!!你幫不幫我?!”
蘇暮雨看著他宛若瘋魔一般,心中的黑暗聽到“回來”兩字蔓延開來,他走上前去,和蘇昌河一同割破自己的手腕,把血喂給她。】
葉鼎之的思緒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已經混亂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看到他們二人用這樣像是邪術的法子要將小靈兒留在身邊,猛的起身抓著二人的領子,怒吼道:“你們要乾什麼?!”
蘇昌河的神情和畫麵中的蘇昌河有幾分相似,目露異光,他緊緊的盯著畫麵中他們二人的動作,生怕漏掉一步。
蘇暮雨無奈地歎道:“葉…公子,我們現在也不知那是什麼法子。”
其實他和蘇昌河是略有耳聞的,那是暗河的禁術,昌河還對那十分感興趣,隻是禁書閣布防嚴密,他躲不開那麼多人手進去偷看。
王一行:“瘋子!”
蘇暮雨自責不已
那個豐禾鎮的甄的遺孤是他前兩年放走的,他騙了昌河。
當時他不該心軟的。
莫棋宣:“嗬,想不到暗河的殺手也會“留善心”。”
姬若風兩眼通紅,氣忿地諷刺道:“是啊,隻是這“善心”還不如早早的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說的是他們的善心,也是那個甄家的遺孤。
姬若風現在是恨死他們兩個了,都當殺手了,還除不乾淨暗患,不知道野草燒不儘,春風吹又生麼?!
蕭若風嘴裡直泛苦,好像膽汁都湧了上來,苦得他濕潤了眼眶。
還不如讓他把人強留在天啟!
不管用什麼辦法,隻要她能平平安安的留在天啟,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蕭若風知道畫麵中“蕭若風”的心思,如果將人留在天啟,那肯定要用一些很不正當的手段,比如讓她失去記憶的藥。)
謝宣麵無表情,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像是延綿不絕的流水。
他自然沒聽漏小靈兒臨終那句“忘了我,好好活著”。
她就這麼愛蘇昌河麼?愛到為他付出生命,愛到生命儘頭了還在擔憂他之後怎麼活著………
他就那麼好嗎?!蘇昌河他就那麼好麼?!
靈素嗚嗚嗚哭的麵容猙獰的,“公子!怎麼呀公子?!”
柳月沉吸了幾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安慰自己姬若風和謝宣的詞還沒驗證完呢。
他兩眼發紅,“還沒到最後呢,著什麼急。”
他身側的李心月聽到這話,勉強定住了心神。
雷夢殺拉著李心月的手,嗷嗷大哭,“娘子!娘子!還不如讓那個臭道士入贅呢!嗚嗚嗚嗚。”
【葉素靈雙眼緊閉,就算蘇昌河將她嘴巴給打開,那些滴進口中的血液也吞咽不下去。
他抓過蘇暮雨的手腕吸了一口,又狠吸了一口他的血,吻向那還留有餘溫的香唇,淚珠大顆大顆地滴在她的臉上。
在心中默念。
喝呀!你快喝呀!我求你了,快咽下去!咽下去……
王一行似乎被他們瘋狂的舉動給嚇到,腳步不穩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你們瘋了?!接受事實吧!靈兒姑娘她已經……她已經去了!”
他實在說不出口她不在的事實,隻好閉著眼說,仿佛這樣她就沒有離去一般。
李寒衣紅著眼憤恨道:“瘋子!瘋子!要不是你們………”
蘇昌河臉上肌肉抽搐著,手上的動作越發的輕柔,緊緊的環著她,眼裡的恨意能把說喪氣話的人給吞噬掉。
“你們再胡沁,等會兒第一個殺你!第二個殺李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