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年好了許多,蕭若風纏綿病榻,無多餘的心力去上朝參政,就是他手裡的兵權還是有些礙眼。
蕭若瑾兄弟情深的握著他的手。
“若風!你難道還是在怪朕那年的………朕不是故意的,隻是看你日日消沉,想著有個相似的人陪在你身邊,你也能鬆快鬆快。”
蕭若風最不願再提及當年的那件錯事,在他心裡,那是汙濁,是犯錯。
他用力的抽出了手掌,喘了兩口氣,說道:“兄長,我死後,淩塵會跟著嘯鷹去往軍中曆練,我的爵位也不用世襲,那個小子彆的不會,或許能當一個普通的打仗小將軍。”
“琅琊王軍的軍符,我分了三份…一份在國師手上,一份在月離手上,還有一份在嘯鷹手上……”
說到最後,屋外的陽光斜照著灑在他的身上,有些暖,像是她一樣。
他睜開眼睛,望向外麵金色的沐陽,伸出手臂,像是要抓住什麼。
“……兄長,我死後…要將琅琊王和琅琊王妃,合棺而葬……琅琊王,隻有一個妻子……琅琊王妃…”
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小,手臂也失了力氣,緩緩的垂落下來…】
姬若風的小本子停了有一會兒沒記錄了,他也沒心思去記那些東西了。
看到蕭若風的臨終之言,撇了撇嘴,嫌棄無比的斜了他一眼。
還隻有一個妻子?那個孩子怎麼來的?!(就算是算計的,那也是有了。)還好意思說?真不愧是皇室中人啊,臉皮夠厚。
蕭若風的耳邊像是有一口鐘在長鳴,震的他腦海裡亂七八糟的猜想混成一團。
他精采奕奕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眼神疲憊而空洞,整個人像一叢冬日的枯草,毫無人氣的靠在椅背上。
那個孩子,是他兄長………
怪不得,怪不得師兄在他臨終前也不願見他最後一麵。
畫麵中的雷夢殺阻止過蕭若風的舉措,他知道小靈兒對老七沒有那個意思,可他沒阻攔下來,他氣老七,又沒辦法擾亂這場婚事,隻好遠離天啟。
(雷夢殺:老七瘋了!這要是蘇昌河弄這個事兒,他也不阻攔。老七個不要臉的!跟他哥一樣!用權勢來硬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