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說啊!還有啥事啊!”易中海著急了起來。
他生怕這事情中間,還有什麼事情,是秦淮如沒有說出來的。
比如,賈張氏被卡住之後,自己準備出門尋求幫助,結果秦淮如阻攔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事情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後麵秦淮如說的話,還是讓她放了心。
“沒有彆的事情了,就是,就是。我婆婆沒了的時候,棒梗也在,你說,這孩子,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對我這個娘,會不會,會不會!”秦淮如吞吞吐吐的,眼淚又在眼窩中轉了起來。
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秦淮如更多的精力或者說想法都是在賈張氏身上的,並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想關於棒梗的事情。
現在,事情都過去了。秦淮如才忽然想到,自己的兒子棒梗,剛剛也是目睹了全過程。
這對秦淮如來說,是相當重要的。棒梗現在已經大了,開始記事了,要是把這一幕一直記著。
會不會在小孩子的心裡形成,是自己的母親殺了自己的奶奶。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都毀了。
很明顯,易中海也是同樣的想到了這一點。
到底是易中海會更加穩重一些,他思考了一下,對秦淮如說到:“淮如,彆急。以後咱們倆就統一口徑,就是賈張氏,吃東西太快了,不注意,就卡死了。”
“對,就是這樣,以後孩子們吃飯,你就叫他們慢點吃,還不斷的說,他們奶奶就是這麼沒的。”
“這樣能行麼?棒梗不會記恨我吧。”秦淮如還是有些猶豫。
易中海說的這些,就算易中海不說,秦淮如也會這麼做的,這事後的找補工作,還是要做的。
“沒事的,不會的。你放心,到底是個小孩子,就算記得一些,時間久了也就不記得了。咱們在反複的這麼說,他也不會記得那麼清楚了。你還能記得你小時候發生的事情麼?”易中海說道。
秦淮如想了一下,好像也是這麼回事,誰還會記得六七歲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會有新的記憶去剔除舊的記憶的。
“那,那,張所長和柱子那邊?”秦淮如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意思,就是公安那邊會不會追究,自己這樣算不算是殺人了啊?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從剛剛的情況來看,柱子他們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做,就應該不會去追究這些了。這以後,不管跟什麼人,說什麼事情。隻要有人問,你就一口咬定,你給她拍了後背,隻是沒有用,這才出來叫人的。你也是著急!”易中海不斷的跟秦淮如反複說著這些事情。
還彆說,易中海這年紀大了,到底是察言觀色的眼神還是好些,對於張帆和柱子來說,這種事情,還真的很難界定什麼。
當時沒有追究,那之後也不會追究什麼了。
夫妻兩個,討論了一會。
秦淮如的情緒也漸漸平穩了下來。
“師傅,那這後事?”秦淮如問道。
那老太太這會還在家裡放著呢。
“這個你就彆操心了,明天我跟老閻去找城東的老瞎子,弄副棺材,趕緊下葬了,就是了。你就在家照顧孩子就行。院子裡的人會幫忙的。”易中海說道。
很明顯,這些事情,他早就考慮過了。
秦淮如沒有再說什麼了,大概的事情,也就是這些了。
她回頭看了看,炕上躺著的三個孩子。
當看到這三個孩子的時候,原本心裡的那一絲不忍和難過,也變成了堅定。
甚至,秦淮如還感覺到了一絲解脫,終於擺脫這個老太太了。
激烈的思想搏鬥之後,就是疲累。
秦淮如沒有了那麼多想法之後,也就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晚,她睡的很沉,或許是太累了,都沒有做什麼夢。
後麵的事情,也都辦的很快。
第二天,一早起來,易中海就出去張羅了。
這大熱天的,賈張氏放在家裡,時間久了也不合適。
易中海,閻埠貴兩個人,跑到城東,找到老瞎子,就開始操辦起來賈張氏的後事了。
老瞎子是個眼神不太好的老頭,常年要戴著厚厚的眼鏡片,就這樣了,也經常看不清人,時間久了,大家就都叫他老瞎子了。
這老頭,從解放前開始,就一直做著人沒了之後的生意。
對各種流程,套路,都很是了解。
有了個明白人,這事情,辦的也就是更加快了。
三個人在賈家不知道弄了些什麼,之後,記是一副薄皮棺材,把賈張氏抬走了。
賈張氏帶著三個孩子,在棺材後麵又哭上了一陣。
賈張氏也算是風光大葬了。
事情也就這麼結束了。
張帆和柱子兩個人,在賈張氏的後事上,也就是看了看,並沒有幫什麼忙,院子裡的人也都夠。
他兩個,這些天,也是忙的腳打後腦勺。
就婁父婁母的東西,加上新買的東西,足足裝了十幾個大箱子。
就這樣,張帆還覺得不夠,想儘辦法的就想著多弄一些東西,這東西準備的越充分,到了那邊,日子才能過的舒服一些。
最後,還是婁父婁母看不下去了,讓張帆趕緊停了下來。
“小帆啊,好孩子,彆忙活了。我們兩個都這個年紀了,哪裡能用那麼多東西,差不多就成了。”婁母一臉欣慰的看向張帆說道。
從張帆跟婁曉娥談戀愛,訂婚開始,婁父婁母就一直在觀察這個女婿。
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尤其,婁曉娥又是這老兩口捧在手心裡養大的閨女。這要是所嫁非人,那老兩口不得後悔死。
這麼多年了,老兩口也就隻剩下放心和欣慰了。
這一次,要離開四九城,老兩口最為放心不下的,也就是這個女兒了。父母不在身邊了,這以後,小兩口要是那什麼矛盾,老兩口那麼遠,也就隻有跟著著急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