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銘被雲陽的話哽住了,他愣在那,卻怎麼也不敢去回味,在極力的壓下自己的情緒後,他才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雲陽笑了笑:“那就好,我老師的墳在火國雲來鄉的西南地,地裡有一棵大橡樹,老師的墳,就在那棵橡樹下。”
“我知道,陽陽,那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你到底怎麼了?彆瞞著舅舅啊。”洛伊銘聽的出雲陽話裡的話。
“唉,本來不想告訴您的,不過您既然這樣問了,再瞞下去就真的沒必要了。好吧,其實我的生命就剩下四年了,這點兒你是可以觀測到的…”
洛伊銘沒等雲陽把話說完,忙扯起雲陽的手腕,伴隨著那一股股淡黃色的元素流向雲陽的脈搏,夜銘也逐漸看清了一切。
雲陽的生命以一根紅色的香的形式在夜銘的腦海中生成,那根香已經燃去了大半,僅剩下一了一截香頭兒還在不斷燃燒著。
洛伊銘鬆開了雲陽的手腕,他的手無力的垂下,指尖更是在不斷的顫抖。
雲陽看著遠方的夜空,苦笑著說道:“沒辦法啊,那種力量快把我侵蝕完了。”
“那種,恐怖的黑色力量嗎?”洛伊銘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抓起地上的酒瓶猛乾一口,同樣也將目光灑向遠方。
他知道雲陽身體裡翻滾著的黑色力量,在醫學上,那其實是一種十分罕見的基因病。一旦被那種病纏上就等於被判了慢性死刑,基本上是活不了多久的,現代醫學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治療方案。雲陽能撐到現在,估計就是靠著身體裡流淌著的神之血吧。剛才自己的元素力在雲陽身體裡遊走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裡邊的破敗,彆看這個大男孩看上去硬硬朗朗的,其實已經是一根朽木了。
“那給舅舅講講這些年在下邊發生的事兒吧。”洛伊銘趕緊結束了那個沉重的話題。
“啊,其實也沒什麼,那邊的感覺嗎,就像是那種遊戲裡的副本,專門刷經驗的那種。因為那個地方的時空觀是不存在死亡的。所以我們一旦出意外,就會在一分鐘之內隨機重生,算下來我在那邊也就死了次。”雲陽開了一罐啤酒,咕咚咚的灌了半瓶後,打了一個很響的嗝。
“那算下來你一天得死了三十八九回吧。”
“嗯,確切來說平均一天38回,不過也好,死之後保留經驗了。”
“下邊有個規矩,就是角逐那邊刀山上矗立的荊棘王座,誰要是能坐到那上麵,誰就能成為那邊的主,在成為主之後的三天裡,你是安全的,你可以自己選擇死亡的方式。”
“哦,就相當於那邊的王,懂了。”
“唉,什麼狗屁王啊,不過是一群亡魂的角逐遊戲罷了。不過那個自主選擇死亡是真的舒服,當然是相較於下油鍋走刀山而言,一般呢我會選擇靜脈注射,那就是睡一覺,根本沒有痛苦。”
“彆在這跟我說死不死的,你就不能從那個死亡話題上走開嗎?”
“好好好,那你不是想讓我說說
“行了,那你跟我說說你出來後,發生的事吧。”
“唉,也沒什麼?”雲陽抹了抹鼻子,接著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都一絲不留的說給了洛伊銘聽。
接下來的兩天,夜銘帶著他們三人又逛了這城一遍。這兩天各大報紙的頭條都是關於雲陽越獄案的最新調查進展,負責執勤的正義之神更是放出了狠話,要活捉葉雲陽。
等到了要分彆的時候,夜銘親自把他們送出了城外。臨分彆時,他給了雲陽一張銀行卡,說是這一路上的盤纏。雲陽本來是不想要的,但耐不住他的硬塞隻好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