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維度:葬儀社總部)
狂魔拿著一杯剛泡好的py坐在了那一大堆屏幕中央的椅子上。
“馬儒啊,給我調出那一組的視頻信息,我看看他們的考核情況。”他輕輕的抿了一口py,便將那杯子放在了一邊兒的台麵上。
馬儒的臉上還殘留著剛才因為憋笑而留下的紅暈,作為前任鑒黃師的他其實也有繃不住的時候。“安啦老板,安排啦,對啦老板要點夜宵嗎?我知道有一家肯打雞很好吃哦。”(粵語)馬儒熟練的從那一堆屏幕裡選出來老板指定的那一個,他將它放大後投射到狂魔眼前那個巨大的主屏幕上。
“肯打雞?”狂魔整了整胸前昂揚的白花:“算了吧,我還不餓呢,對了馬儒啊,你看了那麼久,那這些候選人通過的情況怎麼樣呢?”
“百分之三十,還是保守估計呢。”馬儒說。
“嗯,不錯,這屆候選人的通過率還算優秀呢。”
屏幕上的雲陽三人和鬼掰扯時所發出的聲音也通過狂魔麵部的傳聲器傳到了他的耳朵中。“看來他們算是通過考核了呢,智商,反應,體力,以及善良都達到了預定水平,回收投影,然後開展引導簽約工作。”
“鬼姐,那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呢?”鹿鳴問道,他一向對陌生的事物充滿了好奇心:“老人們常說,人死了靈魂會去靜海,隻有有執念的靈魂才會一直留到現世啊。”
“被你發現了呢…”那鬼輕輕的歎了口氣:“我在等一個人啊。”
“等,一個人?”怡情有些驚訝,“麻煩您能說一下具體情況嗎?如果我們有機會出去的話,我們說不定能幫到您呢。”
雲陽心說:哎呦,我的爺爺奶奶們,彆在這兒跟她扯了,趕緊潤吧,這個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但他心裡這麼想,嘴上確啊啊的應承著。
“那個人啊,其實是我的戀人…”女鬼的眼神中滿是憧憬和哀傷。
那女鬼,不,應該是靈魂,生前叫做楊思琪她是這附近生長的湘江族人。
湘江族世代生長在大山中,一條永遠奔騰的湘江和湘江兩盼炊煙嫋嫋的吊腳樓閣便是他們的全部。
青山綠水,吊腳樓閣,還有那閣樓裡湘江女子的哀婉情歌。男人們清晨撐著竹篙出去打魚,女人們則拿著衣線坐在門口縫縫補補,盼望著傍晚男人們的歸來。
對於湘江族人來說,山是他們的父親,水則是他們的母親,他們願意守著這一切,直到永遠。
楊思琪,一個土生土長的湘江族女孩兒。她自打出生起便向往著那青山外廣闊的世界,她是一隻鳥,是注定要飛出那廣闊的群山的。
母親常說:“女孩兒家,學習乾什麼?好好的做女紅,早早找個婆家嫁了吧。”
父親常說:“女孩兒家多出點兒力,到時候到了人家家也不會遭人嫌棄。”
弟弟常說:“姐,我班上誰誰誰的姐姐結婚了,跟我們村兒的誰誰誰家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