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極長,兩隻臂膀垂在前方,雙手微握,像是要抓些什麼。
通體呈現棕色,腦袋那裡,長著一對一大一小的錐形喇叭,那空靈的,類似於鯨鳴一樣的有旋律的音樂便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警笛頭………
鹿鳴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電影上的那隻腦袋上長著喇叭的巨大怪物就跟這個很像。
電影上的這隻怪物是從地獄裂縫中爬出來的,結合剛才的異相,鹿鳴此時不得不信了這種生物的確是從那裡爬出來的。
那說到底,這怪物估計還得認識人家葉雲陽,估計還是他陽哥的好獄友呢……
此時的鹿鳴心裡湧上一萬匹草泥馬。
為什麼?為什麼啥奇葩事兒都能遇見呢?
為什麼呢?
他鹿鳴從某種意義上算的上是幸運了。
你彆說,那萬一這玩意兒真是人雲陽的好獄友的話,那四舍五入一下,他作為人雲陽的同事兼小弟,是不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倆算是同僚了呢?
不對,不對,應該是大哥和小弟的關係吧……
鹿鳴已經僵在那兒了,一動不動,眼睛上布滿了血絲。
大雨還在下,雨簾中,那個巨大的東西仿佛沒有看到鹿鳴一樣,徑直朝著鹿鳴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它每走一步,大地都被震得一抖。
鹿鳴已經傻了,依然是杵在那兒,並且伴隨著地麵的顫動而顫動。
人確實會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失去行動能力。因為大腦在那一瞬間便被巨量的信息所占據,當然處理不了那些出於原始的本能。
那怪物的腳似乎受了傷,走起來時有些跛。既然鹿鳴能夠清晰的看到這怪物的全貌,這也說明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大。
也就兩步腳的功夫,那隻怪物便從鹿鳴腦袋上掠了過去……
鹿鳴目送著那怪物的身影消失在遠方的雨簾中……直到那一聲巨大的響雷,才徹底將他喚醒。
世界在那一瞬間仿佛被禁了音。鹿鳴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倒在街道上……
他甩了甩頭,似乎是想將那個令人恐怖和不安的記憶徹底從自己的腦海裡甩出去。
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反而還多了一層恐懼和憂慮。
那東西,是什麼?
變異體?還是怪物?又或是自己由於疲憊而產生出的幻想。
不敢思考,隻知道,這怪物沒有傷害他,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被它救了。
它到底是什麼?又是從哪裡來?
此時,鹿鳴再次回味起那怪物身上所發出的音樂時,他驚奇的發現,那音樂裡,竟然潛藏著四句話,亦或者是詩。
吾以吾血,獻祭吾王。極樂窒息,罪祭如常。
什麼意思呢?他想。天邊,又是一聲悶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