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刺目的白光終於是煞破了那漆黑的夜空,在遠處眺望這片麥田的人當時就看到了那麥田中升起了一團熾目的光球,那光球緩緩升起,強烈的光線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伴隨著隆隆的震響,那抹光球也在極速的膨脹,最終在漲到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時,它才逐漸的消散了去。
據當時的目擊者稱:光球升起的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太陽落到田裡去了呢,太嚇人了。
而那些處於光球中的警官們當時視野全白了,一個個有的捂著眼睛在地上呻吟的,有的被嚇的不敢睜眼睛,抱著腦袋躲在麥田裡發抖的,有的傻傻的站在那兒,不知道自己是誰的………
再反觀葉雲陽,趁著警察陣腳大亂早已跑出了老遠,他強忍住內心的悸動,極快的穿過洛粟地,往那洛粟地儘頭的大路上跑去。
他輕拍了一下右眼,那機械義眼明白指令,直接就開啟了夜視功能,於是,在他的世界裡,眼前隻剩下了大片大片的綠色線條,他跑在線條裡,驚喜著,彷徨著……
穿過那片馬路,他來到了一大片玉米田中。那玉米梆子極高,他鑽進去,愣是被那高聳的杆徑給遮了一頭。
夏天的玉米地裡簡直是難熬,那葉子刮臉不說還紮。葉雲陽穿著長衫長褲,拿著機械手擋在臉上,防止那些葉子擋他的視線,刮他的臉。
他跑到玉米地中,勉強的找了一下方向,點開葬儀社手環中的內置地圖,查了一下具體方向,修正了一下,就收了手環接著跑了。
八年前,也是這個夏末,十八歲的葉雲陽怎麼也想不到八年後他會情景再現。
那時候他鑽玉米地,穿的還是破了洞的的囚服和長褲,夏天的囚服是短袖的,裸露在外的胳臂被玉米葉子刮的又癢又疼,就這他都不敢停,後麵的追的緊,強光手電在他身後直閃。
直到他甩掉了那些追他的人,他才晃晃悠悠的找了個給火車加元素能的那麼一個小站。
這個小站很偏僻,平常很少人來,停了那麼一列拉煤的裝貨列車。
葉雲陽悄悄的摸了過去,列車長在和那個守鐵路的人談話,他小心的在葬儀社外設網裡查了一下這個鐵路的信息。
上麵說它是從炎國大荒北發往岩國龍溪西的,一共經曆三十個站。不過新鄭,但過的是中州。
中州是個小站,離他老家相對來說還近,這輛拉煤車,他可以用上一用。
他小心的翻到車頂,車頂沒有密封,裡麵是一堆煤炭,他鑽進煤炭裡,躺好。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