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黃國發的過程還是十分容易滴,等牢陽他老人家走到烤鴨店裡時,黃國發正在和那個老板娘在櫃台前調情打屁。
黃國發的結局和楊長生一樣,都是自殺,但不同的是,前者選擇了投河,等雲陽讓大爺的冤魂將它從河裡撈出來時,屍體都已經僵了,而且雲陽能很清晰的看見屍體旁邊,黃國發那驚慌的靈魂。
當然,通過黃國發,他們也是從中得知了其他人的下落。也是不含糊,僅僅是用了兩天一夜的功夫,他們的孽障,也算是被依法清算了。
就用葉雲陽的那句話嘛,完全滴依法依規。
其中,在雲陽的大記憶恢複之術下,有幾個骨頭軟的,也是被迫進行了長時間的回憶,算是找到了些關於那個女孩兒的基本信息。
她被拐賣到了海西(炎國最邊界的一片地區,以窮和亂為主。)給一戶居民當媳婦。
當二人聽到這消息時,還是悄悄的舒了口氣,總算是知道了下落,而且後者大概率還活著。當聽到這消息時,那大爺早已泣不成聲了,哽咽著,話都說不清亮了。
連夜的,雲陽和鬼二者搭上了一輛前往海西區的一輛破舊城鄉公交車。
等到了海西,已經是傍晚了,根據前一位死者提供的信息,二者又搭上了一輛老鄉家的農車往那戶人家所處的村落慢悠悠的駛去。
由於海西的方言緣故,導致雲陽也不好和那位駕駛拖拉機的大爺搭上話,一路上,二人也是沉默著,不過雲陽也是有閒心看那村道旁林立的風景。
血紅的雲霞下,那殘陽紅的發黑,早已沒了正午的光和熱,使得雲陽得以正視它。雲陽不喜歡晴天,他討厭太陽,討厭它所帶來的光與熱。他更喜歡雨,喜歡雪,喜歡下雨時空氣中的那股土腥味混雜的青草香。
傍晚的風吹起了道路兩邊玉米地的衣襟,它們搖曳著,帶著期待,帶著對未來的展望。
前方的村落,也是漸漸顯現在了暮色下。
小村落還是帶著那股貧窮和落後,在之前雲陽的旅行中,也經過幾個村莊,不過它們的房屋都是經過精修過的,刷的斑白,村道是水泥地,有涼亭花卉,完全是一副新時代農村的景象。
但在這個村落中,雲陽是看不到那景象的,這個村的路還是土路,房子是那種磚瓦房。讓雲陽走入時,仿佛回到了過去。
晚風一吹,塵土飛揚,路上一走,隨處可見那些搬著板凳,端著搪瓷碗坐在自家門口扒拉飯的大爺或是老太太。
村裡的大黃狗哈拉哈啦的成群結隊的巡邏著,許是發現了生人,它們就那麼坐立著,看著車上的雲陽,嗓子裡發著嗚嗚的低吼。
雲陽自然是下了車,根據住址,準備挨家挨戶的找。雲陽一下車,自然是迎來了村民們的注視。但雲陽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敵意,許是他們發現,眼前這個來人,大概率是個體製內的“官。”
每家每戶好在是有個名牌兒,名牌兒上有數字,根據死者提供的線索,雲陽也是挨家挨戶的摸。他是不懼這些刁民的,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毀滅掉整片村落。
大爺的魂兒早已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了,一個勁兒的在雲陽耳邊叨叨他和他女兒的往事,當然雲陽也是沒心情聽,選擇了忽視。
繞著村子也是走了一圈,他終於停在了一家農戶家。
磚瓦房的大院子裡,鐵門敞開著。一個看上去有些清秀的,係著圍裙的婦人正在那裡刷碗。她旁邊,還有兩個不大的小孩兒在一邊嬉戲。
大爺也不叨叨了,安靜的似一隻鵪鶉。雲陽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看了看他。
就發現大爺的嘴唇微顫,眼神死死的落在那婦人身上,眼窩深處,不斷有晶瑩的淚湧出。他全身都繃得很緊,就像一塊直立的雕塑,連帶著他的身形,也隨著他情緒的變化而變得透明和扭曲。
那婦人察覺到了來人,帶著警惕和好奇的目光向門口看去。就見一個極高極瘦的穿著官服的人正在那裡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