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極為難聽的聲音,那種感覺不光光是鐵片在耳膜上刮,簡直是往頭皮、心臟上刮的感覺。
就算是捂著耳朵,還是不間斷的被包圍。
程千尋覺得耳朵都快被震聾了,可聲音還是一個勁的往耳朵裡鑽。怎麼會是這樣,都快到忍受的極限了,可聲音好似越來越響,越來越刺耳。
“進去後,走上樓梯。不要後退、不要停留太多,給的時間很短,直往前走。”
快走,快!程千尋努力的鼓勵自己,捂著耳朵,忍受著這極度刺耳的噪音,儘量快的往樓上去。跑了大約五層樓左右,樓梯開始轉彎了。
順著旋轉的樓梯,半圈下來,她得以見到樓梯口的狀況。
大門已經消失,不但如此,樓梯也正在一節節的消失,消失在黑暗中,好似從來都沒存在過。對於未知的恐懼,讓剛才因為猶豫沒有跑快的人,隻能一邊忍受著快讓腦漿都快爆炸的尖銳聲音,一邊如同百米衝刺一般的飛奔著。
那個熊孩子的父母,男的還算有點力氣,孩子也小,已扛起了自己的兒子,二格一步的飛奔著,而女的則努力跟著旁邊。
孩子也不敢淘氣了,看著離他們七八格的樓梯正在一節節消失,嚇得臉色都變了。
“啊~”跑在最後麵的賣票員一聲慘叫,隨著樓梯一起消失了,雖然大家都被尖銳的聲音所包圍,但依舊能聽到在已虛無的黑暗中,他發出一聲聲如同野獸瀕死般的慘叫聲。
程千尋越發不敢停步,求生的**在體內燃燒了起來,她要緊牙關往上跑,當快跑到樓梯一圈又轉回來時,看到了在百米的樓梯兩邊,那沒有扶手的邊緣地方,每一格有著一個張開的大嘴。
那是一個個象籃球大小,黑色肉球般的東西,沒有眼睛、沒有鼻子、什麼都沒有,整個肉球隻有一張幾乎可以咧成兩瓣的大嘴,它們一個個在樓梯上,大約每邊都有十幾個,正張著血盆大口,象蛇一般的前麵分叉舌頭在外麵不停的如眼鏡蛇尾部般的顫抖搖晃。
也不知道,那麼難聽的聲音是從它們的嘴裡發出,還是從伸到半空中不停晃動的舌頭發出的。
程千尋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被這種聲音弄得自爆了,頭皮不是發麻、而是漲得頭痛欲裂。腳都被震軟了,腳步越來越沉重,雙手已經無法捂著耳朵,而是扶著階梯,手腳並用的往上爬。
已經靠得最近了,聲音應該也達到了最大化。隻要上去,隻要離開遠了,聲音一定會減弱。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象被陷入沼澤的迷途之人,艱難地一步步往上爬。不敢停下,否則就是死。求生的意誌已經大於所有一切,就算手腳軟的一下癱在樓梯上,還拚儘全力用虛弱的雙臂,支撐起來,繼續踉蹌地往上掙紮爬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果然,到了後來,每往上爬幾步,那聲音就好了許多。漸漸地,體內被攪得幾乎噴出體內的血液稍微緩和了許多,手腳稍微恢複了點力氣,速度快了點。
“什麼鬼東西。”在程千尋身邊不遠地方,幾乎並肩一起爬的司機,雙眼被聲音震得充血,氣喘籲籲如同是跑著長跑後、體力透支的人,艱難地爬著。
那刺耳的聲音漸漸遠去,程千尋終於爬過了第一層,抵達了第二層,隨後慢慢地能用雙腳行走了。
依舊能聽到樓層下麵的尖銳聲音,但越來越輕。